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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他疑惑地开口。

    剑贴着他的脸，他转身朝戚不器笑道：“孤可有抱剑侠客的风度吗？”

    而这位贵女，是谢氏所出的第一位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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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如何解释小皇帝对谢明月送来的东西这样期待。

    盒子之前检查过，众人见李成绮雀跃，也无人提醒他自己去取跌了身份的事情。

    青玉案三尺有余，重三斤十二两，乃是一把上制之剑。

    反而回到家中长住，这把剑，也是她在家时，赠予了家中她一极喜欢的女孩。

    此后百年，这把剑总能随着谢氏贵女出嫁，又因为种种原因，被赠回谢氏。

    他心中喃喃。

    他往下一看，剑铭——青玉案。

    这把剑……

    几缕长发被吹起，恰好落到剑身。

    “臣为陛下的风度所折，御前失仪，请陛下降罪。”戚不器颔首笑道：“这把剑，样子十分特别，配陛下很相得益彰，臣一时看呆了。”

    李成绮掀开盒子。

    中断于谢明月祖父时。

    这把剑比寻常的剑长不少，剑身却很纤细，即便由剑鞘束缚，却一点都不显笨重，这是一把从镡至铗皆秀丽无比的长剑，宛如春风中青翠的柳枝，李成绮手指轻轻擦过剑身，不同与他曾有过的几把名剑那样寒气砭骨，不出鞘已然能伤人，触之温润，剑鞘不似由精铁锻造，反而像是一块铁色的玉。

    里面确实是一把剑。

    青玉案……

    不对，不对。

    戚不器瞳孔一震，长久没有说话。

    不应是这个意思。

    反而皆名不见经传，图谱中所记录的剑大多有怪异之处，吸引戚不器的不是剑，而是旁边注释的，关于这把剑的典故，其中令戚不器印象最深刻的，无疑是这把出自谢氏的青玉案。

    这剑太长，李成绮拿着反而不方便，干脆握住剑铗将剑从匣中取出，抱在怀中。

    他走近两步，“陛下可看过内里了吗？”

    立断。

    李成绮闻言，将剑鞘取下，立刻有宫人恭敬接过。

    戚不器附和道：“确实是一把好剑。”

    一开始，青玉案也确实只是一把归于贵女赏玩的剑，是数百年前，谢氏嫁女时的陪嫁。

    谢皇后与丈夫琴瑟和鸣，堂蕲政变时，谢皇后曾用这把剑杀死了想对皇帝行不测之事的逆臣，夫妻厮守三十载，帝崩逝后，谢皇后并没有常年居于深宫。

    众人所见具惊，因为这把剑看起来实在半点攻击性都没有，只好像仙人将水停留在了李成绮手中。

    多年之前，他在书房中翻到了先祖父所编撰的剑谱，图谱中无一把声名流传甚广的名剑。

    叫青玉案的词太多，李成绮一时想不出，只得搁在一旁。

    剑身月白，清越得像是一泓水。

    这亦是她的陪嫁。

    人面照之，如临山泉。

    “锋而不寒。”李成绮叹笑，这次说的十分真挚，“确实一把好剑。”

    “青玉案。”李成绮喃喃自语：“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作为一把剑，它过于轻灵，时常给人这把剑只能供以赏玩的错觉。

    有人心中暗惊小皇帝亲疏不分，与李旒形同陌路，与谢明月却十分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