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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绮一时语塞，想反驳又找不出合适的话反驳，小声嘀咕道：“那孤就偷偷跑出去。”

    他张了张嘴，又觉得没必要向谢明月解释，干脆歪了歪头，表情疑惑地看向谢明月，他的头发有点乱，这样看起来便毛茸茸的，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他上辈子骑马的次数极少，他那个身体上马都很是艰难，更别说骑马了，就连秋狩这般重要的场合李成绮也不曾骑马射箭，最多站着射支箭。

    把他当儿子了吗？

    谢明月点点头，“既然陛下不想去，便不去。”

    李成绮心说怎么就孤想去顺意阁了？

    他唇边仍噙着一抹笑，神情温和照旧，无形的压力却让人想要窒息。

    虽然李成绮觉得自己这个年龄，也过了能天真无邪承欢膝下的时刻。

    “不去。”李成绮道：“行郊有什么，无非是，”马场，狩园，还有一座不大的温泉别苑……而已。

    好在谢明月就揉了两下便收回了手。

    小皇帝吸了一口气，扬起笑脸道：“孤也觉得漂亮，”他手指绕着垂下的长发，小指微微翘起，很像个娇俏的姑娘，“若先生真找了与孤形貌相似的姑娘，别忘了告诉孤，孤立她当皇后。”

    “不去。”李成绮回答的十分果断，沉默片刻，又问道：“去哪？”

    谢明月垂首道：“陛下是先帝之嗣，九五至尊，臣不敢将陛下视为谢氏儿郎，”，他唇角微微上翘，是一个淡笑的样子，声音轻而缓，好像只想李成绮一人听到似的，“只视之如女。”

    小皇帝差点没弹开。

    四周静寂，青霭担忧地看向小皇帝。

    “行郊。”

    李成绮看了眼在自己眼中极是清丽婉约的谢明月，便是连这位谢先生，也能拉开硬弓。

    李成绮表情颇为一言难尽，他快速扫了一眼尽量让自己和花木融为一体的奉谨，也压低了声音，“放肆。”只是没有任何威慑力。

    李成绮被噎了一下，谢明月一定看得出来他想要的是个台阶，然而谢明月不愿意给！

    “先生这是拿孤当儿子养了吗？”李成绮忍不住低声说。

    谢明月思索须臾，而后极顺手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李成绮仔细思索，谢澈过继给谢明月时年岁应该不大不小，很是懂事了，自然不可能再和谢明月有什么父子间的亲密举止。

    如果谢明月死的不那么早，着女装这事大约会被他拿出来说一辈子。

    他秋狩时不是没见过他那些善于骑射的臣子的马上英姿，但他对自己身体实在清楚，每年不过坐在高台上谢明月等重臣谈笑。

    谢明月看他炸毛一样的神情，安抚道：“很漂亮。”

    李成绮：“……”他深觉谢明月安慰还不如不安慰。

    小皇帝骨架细弱，若不是没病，大约连他之前的身量都不如。

    谢明月闻言不接他立后的话，只笑问问：“陛下当真不出去？”

    “孤不去。”李成绮模样看起来像是在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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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绮一愣，他马上反应过来谢明月这句当女儿是什么意思。

    犹在酸疼的手腕把李成绮拉回了现实。

    谢明月闻言表情似乎停滞了一秒，他以一种疑惑得不能再疑惑的语气问：“当儿子？”

    谢明月恍然大悟，“原来陛下是想去顺意楼。”

    谢明月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李成绮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