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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绮启唇。

    谢澈脑子乱糟糟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递了把斧头，他脑子乱，心里也乱，干脆真拿着这把斧头，用力往下一劈。

    床帐动了下。

    李成绮满意地点头，鼓励道：“去吧。”

    谢明月坐在李成绮很远的地方。

    李成绮拍了拍谢澈的肩膀，道：“小侯爷，你若实在无聊，可以出去把庭院里的木头劈了。”

    孤要不要给谢澈先传个太医？

    淡淡的酒香扑面。

    难道孤喝醉了？

    谢明月过来时谢澈便倚着斧子盯着一块木头发呆。

    他今日喝的就并没有小侯爷送的那样清甜，喝过之后晕乎乎的头疼，他不是没见过旁人醉态，但他自负克己，不以为然。

    李成绮将放在青玉案上的目光移开，看向床帐，道：“小侯爷？”

    少年人恍惚得脚不沾地地出去了。

    他漫不经心地去拿刻刀，没拿起来。

    他听到声响回头看见谢明月时悚然大惊，吓得差点跳起来。

    谢明月从宗族中找这么个人过继真的没问题吗？

    谢澈紧张得那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李成绮在说什么，对上李成绮似有不满的目光才道：“臣，臣知道了。”

    李成绮以手指点额。

    此时已然天黑，庭院里燃着明灯，在谢澈旁边更是额外多放了几盏宫灯。

    李成绮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李成绮心想。

    自从发现手不稳之后他就不再为难自己继续刻了。

    李成绮安静地坐在床帐内，膝上放着青玉案。

    李成绮双颊此刻已然泛红滚烫，他看了一动不动的谢明月，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样沙哑，“先生请坐。”

    谢澈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

    他不知道为什么，无端心虚得要命，不敢看谢明月的眼睛。

    李成绮有些担心，因为谢澈脑子看起来不大好。

    谢明月见谢澈在这亦不意外，朝谢澈点点头，走了进去。

    谢明月进来。

    他没劈过，直上直下，毫无技巧，幸而还算有力气，直直把斧头砍进去还能，反复几次，居然真劈开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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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绮垂首，静默无言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乖巧。

    孤觉得，孤没醉。

    他心中如此笃定，伸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茶似的喝了。

    床帐后面的人沉默片刻，道：“是臣。”

    之前谢澈也不曾这样，他该不会什么时候受伤伤到脑子了吧。

    戚不器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李成绮喜欢上了木头，特意让人送来一二人合抱宽的水沉木，木香浓郁，站在木头旁边，香气甚至会沾染上人的衣服。

    “先生。”李成绮按了按有点发疼的太阳穴。

    李成绮看了眼自己的手，又尝试着拿了一下，没拿起来。

    李成绮喝酒次数太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酒量有多深，上次毕竟是他第一次饮酒，称不上上瘾，却还有几分对于新鲜物件的好奇。

    陛下醉着？

    他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