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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你。

    李成绮笑眯眯地看他。

    李成绮眼中的笑意冷冰冰。

    倒也没听过哪家道观的平万福如此别出心裁。

    他手指挑开李成绮的领口，冰凉的手指让李成绮身体不由得颤了下。

    李成绮手指划过谢明月的长发，低笑道：“让他在又如何？”

    孤以为你解孤衣服的时候不知道有人。

    “你不是最喜欢干净了吗？先生——”李成绮这先生二字叫的可谓百转千回，充满了阴阳怪气。

    谢明月反扣住他的手，“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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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绮朝他点头，“平安符。”

    李成绮唇角翘起，笑道：“孤怎么心情不佳了？”

    他颔首，轻轻地朝李成绮笑了一下，“多谢陛下赏赐。”

    谢明月颔首，仿佛随口道：“陛下觉得尚可的人选中，可有这几日同陛下日夜在一处的两贡士？”

    他望向李成绮的黑亮冰冷的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笑意缓缓消失在李成绮眼中。

    谢明月很在意。

    李成绮叹了口气，“谢贵妃啊。”

    他自认为掩饰得极好。

    谢明月：“……”

    “为了廷试。”谢明月道。

    只有你，谢明月。

    他竭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并不存在，奈何事与愿违。

    谢明月把帕子收入袖中，“陛下可要授官？”

    “陛下原本在宫中自在无拘，这般匆忙回宫，还叫臣来，大概不知是为了告诉臣，陛下想臣了吧。”

    “孤确实还有一件事。”李成绮从袖中拿出那个粉嫩的锦囊，往谢明月怀中一塞。

    但李成绮没有阻止。

    李成绮挑起谢明月的下颌，欣赏着这张极得他心意的脸，“谢贵妃，后宫可不得干政啊。”

    “陛下心情不佳。”谢明月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陈述。

    谢明月这都是什么破毛病！

    李成绮扒开他的手，刚要往后退，腰上却有一只手，将他紧紧地揽在怀中。

    谢明月突然伸手，在他脸上一刮，李成绮下意识向后躲，却还是被碰了脸。

    “喜欢。”谢明月承认的自然。

    被人如此轻易地看出内心所想，对于李成绮来说，绝对算不上好事。

    李成绮眉眼中全是笑意，宛如西府盛放，艳丽粲然逼人，“孤说了，孤想你。”

    “等廷试之后。”李成绮淡淡道。

    李成绮不足三十年整的人生大半时间都在演戏，作为君主，他能表现出真实情绪的时候太少，而被人一眼看出内心想法的情况，更不多。

    谢明月道：“怎么了？”

    谢明月拿出帕子为他擦拭唇角。

    满空来隐隐约约听到谢明月的声音，身体愈发紧绷。

    “那这是在做什么？”李成绮恨不得一口咬上他的手指，不过想起方才种种还是悻悻忍住。

    不知为何，谢明月看他的笑容都明媚真挚了不少，李成绮往他怀里一倒，“你这样聪明，不如猜猜孤为什么烦心。”

    “这是？”谢明月神情中有一瞬茫然，他捏了捏那个锦囊，捏到了纸张一般的东西。

    手指划过锁骨，谢明月垂首，“陛下，”他轻吻，浅尝辄止，“有人在。”

    他答得不假思索，仿佛这根本不值得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