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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谢明月和李旒便谁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拿的题目，根本是不相同的。

    谢明月只觉指尖都烫了起来。

    秦博约回头。

    “先生找我家公子有要事，”一个冷淡的男音突然从秦博约身后传来，“我家公子先回去了，公子回去之前告诉两位郎君，日后再见。”

    秦博约站在房间门口许久，轻轻敲了敲门。

    他一面拒绝，一面迎合。

    谢明月有闲心，李成绮不介意抽出时间敷衍，“当然是因为，孤信任老师你啊。”

    一视同仁，众生平等。

    ……

    可他分明在拒绝。

    他从一开始，就谁都不相信。

    他连先生都不叫了。

    谢明月何等聪明，结合皇帝连查都不查就知道是李旒的情况来猜，当即道：“陛下，给了臣与王爷不同的题目。”

    这原本，就是两个题目！

    所以他留在这，是为了特意说了一声，文小郎君已经走了？

    “好。”谢明月咬住了他的肩膀，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

    所以在李成绮拿到题目的那一刻，就明白是谁出了问题。

    谢明月垂眼，不忘回应李成绮，“臣知道了。”

    东方渐明，李成绮的房间却毫无动静。

    因为李成绮所要不过是谢明月的对他尽忠，和一夕欢愉罢了，然而谢明月所求，却是李成绮的真心。

    李成绮大笑，似乎是为了奖赏他的聪明，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李成绮脆弱的脖颈就在眼前。

    有那么一瞬间，谢明月真想掐死他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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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谨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竟悄无声息。

    这个查，自然是查科举舞弊一事。

    若是今日，是他那流出题目，那么此刻在长乐宫中受皇帝所谓奖赏的人，又是谁！

    文小郎君为何如此笃定，他们日后会再见？

    谢明月很想相信，但是他很有自知。

    他不该僭越，不该忤逆。

    奉谨朝他点点头，下楼去了。

    “你不信？”李成绮似笑非笑。

    果然是……

    汹涌而来的情绪将谢明月眼睛逼得发红。

    “别……”李成绮阻止的微弱，并且不坚决。

    他想。

    想来必然是文昭自己的安排。

    他合该服从。

    他试探着谢明月能有多驯服，因此引火烧身也毫不介意。

    内修文德，外治武备。

    “日后再见？”秦博约喃喃。

    好。

    李成绮喉结滚动，笑声低低。

    李成绮给谢明月的题目重修文德，而给李旒的题目则是治武备，两人所选择的学士泾渭分明，自然不可能有交集，尤其还是关于廷试这样的大事。

    他瞳孔一震，面容却无变化，颔首道：“多谢。”

    他动作不停，“陛下怎么知道，是王爷，不是臣？”

    便是这位被奉为世祖文皇帝的男人，一生秉持的处世之道。

    喜欢上李成绮哪里是自讨苦吃，分明是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