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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如禁锢。

    哪里像个妖后曲意逢迎，好似权臣得握权柄，将势微的君主囚禁在怀中。

    不是在叫君主，却是另一个人。

    他被谢明月拉起，锢在怀中。

    李成绮很难想象，谢明月是怎么克制得住在他面前装得宛如个受气小媳妇一样似的。

    “陛下。”谢明月喃念地叫他，与这个怀抱一般，密不透风。

    细白的皮肤上极容易留下印子，谢明月非但不收敛，反而极力想这些烙印似的痕迹露在外面。

    从前相处十几年，谢明月万事守礼，从不逾矩，清风朗月般的一个人，李成绮怎能想到他竟还有这样一面？

    想将李成绮一口一口，吞吃下去的欲望。

    上一世体弱多病，不得饮酒大醉，一生苦得清醒。

    李成绮几乎跪坐不住，幸而谢明月牢牢环住了他的腰。

    谢明月看起来并不壮硕，脱下衣袍方觉筋骨精悍。

    “臣还是喜欢叫陛下，”谢明月轻声道：“陛下，知道是为什么吗？”

    李成绮深吸了一口气，二人呼吸都交融着不分彼此。

    他毕竟是能在秋狩时拉得起硬弓的人，李成绮犹然记得自己看见着宽衣博带的谢明月拉开硬弓一箭贯穿猎物的震惊。

    不该如谢明月这般强势。

    这双眼睛中，汹涌着滔天的欲望。

    谢明月去亲他的耳垂，他的唇舌仍旧有些凉，像极了蛇吐出信子。

    谢明月在他耳边轻轻地笑，蛊惑人心。

    “成绮。”谢明月的声音在他耳边沉沉响起，低沉，滞重，全然听不出平日里的温和。

    一个未必殃民，但一定祸国的妖孽。

    李成绮顿觉头皮发麻，从最上麻到了整个腰身。

    谢明月在这种事情上仿佛有意和他作对似的，叫李成绮甚至体会到了何为恼怒。

    “陛下。”回应他的还是一声陛下。

    也没想过，在这样一个场景。

    李成绮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声音比谢明月还低，“孤，命令你叫成绮。”

    他要谢明月这样叫他，口中却还是孤，用的还是命，这种时候，仍然抛却不了君主威严。

    根深蒂固，深入骨髓。

    这个字自起了之后，除却谢明月竟无人叫过，连李成绮自己听着都陌生。

    这个想法让李成绮身上陡然一轻，仿佛这样就能短暂地抛开肩上重担一般。

    下一刻，目之所及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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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绮好像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一个皇帝，却从未体验过如何做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手臂扣在李成绮的腰间，用力刁钻至极，李成绮甚至难以动弹。

    看得人几乎悚然震惊。

    敏锐的帝王本能地察觉到危险，还未来得及抽身，就被紧紧扣住了手腕。

    他没登基前是殿下，登基后是陛下，家事国事从来一齐压在身上，半刻不曾松懈。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字从谢明月口中唤出是这样。

    “便是妖后也需得巧言令色，”李成绮有意躲开他的亲吻，后者却不依不饶，细碎湿润的吻绵密地落在侧颈与面靥上，“不该，如玄度这般，”话未说完，吸了一口凉气，李成绮看了谢明月一眼，命他停手的意思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