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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明月可怜巴巴地闭嘴，面色苍白，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是万俟澜的剑。

    “是以昆悦文刻的万俟。”谢明月轻声道。

    帝王起身。

    李成绮顿了顿，不看谢明月。

    就算谢明月忠心护主，皇帝显示恩宠，也不该让人坐到那。

    谢明月抿着唇，或许是因为疼，忽然轻嘶一声，想起李成绮让他闭嘴，声音戛然而止。

    刀刃破风，锵地一声落地。

    时间仓促，他连收尸都做不到，只能拔出断剑带走。

    李成绮忍了片刻，最终轻轻道：“孤方才话说重了。”

    刃断处隐隐有字铭刻。

    满空来竭力抬头想要看清这个人。

    李成绮干脆拉着谢明月坐下。

    但见其失血发白的面颊，混账堵在口中，一把抓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

    身边护卫以为他要自尽，正欲夺刀，他却用尽全力，将刀刃狠狠甩了出去。

    满空来能认出兄长，全靠这把断剑。

    这是帝王第一次向旁人低头。

    半张脸都被血染红了苍白青年人大笑，因为伤了嗓子，只能听见沙哑声音从喉中发出。

    那是……皇帝的位置！

    断刃近在咫尺，他艰难地向前蹭了蹭，一口咬住了刃。

    “快，快传御医！”有人喊道。

    混账怎么也对着谢明月骂不出，李成绮冷着脸，转头往边上看。

    满空来闻言冷笑。

    而今他想杀当年那位帝王的侄子，落得结果或许还不如万俟澜。

    青霭捡起断刃，双手奉上。

    众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那一瞬间，他心中之惊惧，只有自己知道。

    谢明月坐着，就偏头，柔软的长发蹭过李成绮的掌心，仿佛在讨好。

    于是慌不择路地朝谢明月的刺去，堪堪划破手臂。

    谢明月亦惊了，辞不受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李成绮按住了肩膀，往下一压，被迫坐下。

    然而李成绮却没有向下走，而是快步走到谢明月面前，本想抓着谢明月的手腕看一看他的伤势，奈何上面血糊糊一片，看起来尤其骇人，他碰哪都怕碰到谢明月伤口，欲要斥责。

    太医疾步跑来。

    刃锋利无比，吹毫立断，甫一咬住，便将唇角割得鲜血直流，染红了身下砖石。

    “此人生得异族面目，必然与西境有关！”有人从座位上起身跪下，“臣必将真相查出，请陛下放心。”

    太医头也不敢抬，赶紧给谢明月处理伤口。

    当年万俟澜怀着天大野心，最终不过是死于火中。

    李成绮面无表情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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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这把剑就插在万俟澜被烧焦的尸体中。

    李成绮冷冷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