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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棠没有回避，问道：“为什么不该？”

    早上的那顿苦瓜宴他越想越觉得对不住方鹤宁，就想晚上再正儿八经地好好做一顿。

    到剧组后宋棠没遇见什么人，应该是出事后杨青安排过了。

    看着脸色忽变、起身就走的宋棠，梁英回神后紧跟上去，却没跟上，注视着下行的电梯楼层，她有了猜测。

    往剧组赶的路上，宋棠顾不上排斥通电话这事儿，跟杨青聊了几句，把情况了解清楚。

    收到杨青的消息时，宋棠正在跟梁英交代工作，打算处理完了早些回去。

    毕竟昨晚上的表白现在还搁热搜上挂着，热度居高不下，不知道的概率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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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半天，还是给宋棠发了消息。

    他压下心里的疑惑，方鹤宁近在咫尺，他还是想先见到人，其他的都可以见面后再说。

    嗯？宋棠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方鹤宁的双眼慢慢聚焦，却依旧没动，他薄唇微动，声音毫无起伏，“出去。”

    于文俪有些尴尬，方鹤宁发火她其实怵得慌，对方的病情她了解，短暂思量后留下一句找时间再谈就匆匆走出了休息室。

    方鹤宁盯着神情间带着担忧的宋棠，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颤抖了下，开口的嗓音有几分沙哑，“你不该过来。”

    他稳了稳情绪，轻声唤道：“鹤宁？”

    这状态确实很不对。

    可别出事，刚刚才表白过，好不容易宋棠愿意往前尝试着迈一步，她实在不希望出意外，今天他们还讨论了几句协议的事儿，对这段感情宋棠是认真的。

    盯着没关严的门，方鹤宁攥起手，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脚踹翻了矮桌。

    他没多想，进去后反手带上了门，站在门口直接就看到了仰靠在沙发里的方鹤宁，对方盯着天花板，似乎在愣神，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

    杨青那句话后面罕见地跟着三个感叹号，他直觉情况不对，方鹤宁这个助理非常有分寸，绝对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开玩笑，这么说就一定是出事了。

    让他赶紧过去？

    “让你出去。”

    依照近半年的情况来看，宋棠这反应肯定是因为方鹤宁。

    杨青不无为难，斟酌道：“方先生很看重你，你跟别人不同，你对他而言是特殊的，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确定了方鹤宁的反常，他的神色反而缓和了些，“如果你能明确告诉我不需要我陪着，我现在就出去。”

    他低声道：“我既然选择了要给双方一个机会，就不会轻易改变主意，谢谢你通知我。”

    说完他按下门把手，打开门——

    门外的杨青是心惊胆战，两位不速之客离开后刚想看下情况，却只听见方鹤宁让他关门，他顿了下，没敢忤逆，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听到里面摔砸东西的声音，眉头紧锁。

    方鹤宁根本不想跟这两人多说话，没听于文俪说完就失去了耐心，他站起来，神情冷厉又暴躁，“首先，跟宋棠实际相处的是我，我不允许你们再诋毁他一句，其次，你们没有资格对我、对我选择的爱人说三道四，明白？明白了就滚——”

    跟昨天晚上的直播表白有关。

    于文俪试图打圆场道：“有话慢慢讲，都别……”

    他握住门把手要开门，又被喊住，他转过头问道：“怎么了？”

    方明石这下坐不住了，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脸色难看地摔门离开。

    在推开门时，他就听到了门碰到东西的声音，打眼一看，室内是满地狼藉。

    到门口后看着有些焦躁的杨助理，他略皱起眉，心里着急，就没注意到对方的欲言又止。

    一听到方鹤宁的父母，他大致理解了，对方之前跟他提过寥寥几次，不难想象彼此之间紧张又糟糕的关系，而放在这个时间点……他怀疑跟自己有关。

    他避开一地乱七八糟的杂物，走到沙发跟前，弯腰凑近后才看清楚对方的神情，是极为疏离的，带着让他心惊的冰冷沉郁。

    宋棠顿住，这下更不对劲了，早上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不到一天就变成了这个颓丧冷淡的模样？

    现在他想不到除了宋棠之外还有谁能拉方鹤宁一把，里面的人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他没办法坐视不管。

    宋棠更疑惑了，他猜着方鹤宁情绪不太好是跟父母见面导致的，但杨青的话又让他觉得事情并非他想的这么简单。

    只是看到这条消息，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