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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不进去？

    “好耶！”

    “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眉梢一挑，抱着盐坛跑到路边，对着某株叶片特别长的植物看了好半晌，掐了一段叶子放进嘴里嚼。

    他从怀里掏出那张地图，脚尖一转方向，朝另一边走了。

    ·

    ——算了，尤瑜这性子又不会过多盘问，何必要等对方睡着。

    倒是程师姐停步冲他们笑了一笑才走。

    给两人住的院子进十个人，着实拥挤得很。谢霖把一部分人赶到了院子外面，自己在灯下挑拣。

    尤溪一张脸红了又红：“霖哥！”

    尤瑜脚步一顿，嫌弃的目光从尤溪移到谢霖，再移回尤溪身上，哼了一声，扭头不理睬他。

    尤溪眼睛一亮，大叫道：“鱼鱼！程师姐！”

    主要是这个菜……有了！

    谢霖点头：“嗯，不如明日中午再去抓鱼，咱们做烤鱼吃。”

    谢霖还在琢磨晚饭吃什么。今晚要做晚课，他更倾向于简单快捷又比较下饭的味道，做得快，吃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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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菜的少男少女们口水直流，他却有些走神。

    夜里视野不清，这群人又认不得菜，多少有摘错的。

    “哦，”谢霖转头看他，奇道，“但我想什么了？”

    “就是腌菜。”谢霖道，“屋里还有，回去拿点给你们尝。”

    饭堂的晚饭是有肉的，尽管只是水煮肉，但若是拿回来下锅二次加工，猛火快炒，配上一些口味重的新鲜菜叶，就是一碗好下饭的小炒了。

    谢霖就在这热气腾腾的油烟里替众人分装菜色。

    卢瑞啧啧摇头：“程师姐真是温柔啊。”

    夜终于深了。

    三人前一天帮他开过地，做这活也算轻车熟路，谢霖自己则将各人拿回来的饭盒中的水煮豕肉挑出来，等洗干净的菜叶拿回来切好，一块儿下到大火热到冒烟的大炒锅里。

    ·

    肉油的香气几乎是顿时就飘散开来，混合着梨蒜苗叶受热后散发出的奇异香味，十分刺激味蕾。

    九个人一块儿出动，犹如蝗虫过境，那一小片梨蒜苗很快就被拔秃了，露出泥地的颜色。谢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种行为怪没公德的，吐了吐舌，带着小弟们回到自己的院子。

    深夜山风猎猎，下了晚课的弟子们三三两两返回住处，山间灯火时明时灭。谢霖跟尤溪他们一道，半路碰见跟程姓姑娘同路返回的尤瑜。

    “唰——”

    “霖哥！”新来的跟班之一叫道，“乱吃杂草真的不会出事么？”

    他心中惋惜，其他人却吃得油光满面，做晚课劲头十足。

    “没事，先前褚师叔祖为我治伤，说我体质特殊，可以吃些灵气足的食物，不会有事。”谢霖嚼了嚼，确定这是他刚在书里看过的梨蒜苗叶，便指挥众人去拔。

    “诶！”

    就见那六个人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问：“霖哥，腌菜是什么！”

    谢霖站在自己的院子前看了一会儿。

    ——该多做点调料的，调料种类太少了。

    “呃……”尤溪抓狂地叫了一声，撒腿跑远了。卢瑞和朱成碧笑得不行，跟谢霖互道晚安，也往远处去了。

    ——这碗菜，但凡能搁点酱油干辣椒，那不就是回锅肉了吗？

    种类不对的植物谢霖先放在一边，打算晚点有时间再慢慢分辨，先将挑出来的梨蒜苗切掉根茎，叶子交给二号队伍六人组去洗，根茎就交给了一号队伍，也就是尤溪他们三人，让他们种到空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