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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霖转头问三人组：“你们有感受到什么很热的东西吗？”

    “可能吧。”

    “好好好我去我去，师父，你不想带孩子可以不用找借口的。”

    第一步是……感知。

    宣曜：“嘤。”

    咣！

    “但我教不了啊！我心中是没有仇怨的，怎么教他挥剑？”

    “谢谢霖哥安慰。”宣曜伤心地说，“但是霖哥，你刚刚提醒我收点火多好，我不就不会炖焦了。”

    午后，炼器房内，学课的弟子们都在认真打磨着自己手头的东西。

    “就是要你带他见见无仇无怨的剑！我叫你去——”

    “别扔啦！我走啦！”

    一顿饭做得宣曜满头大汗，等鱼汤端上桌，控火诀也讲完了，他扭头问：“怎么样霖哥，你听明白了吗？”

    他闭上了眼。

    宣曜难以置信地给自己舀了一勺汤，真品出了焦糊味，心态都崩了。

    “他一剑修，跟我学什么剑啊……我那点稀松平常的剑法是能教人的么？”

    看来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到？

    “是啊，”谢霖在一旁说，“已经进步很快了，明天再改进就好。鱼汤有一点焦糊味，又不是不能喝。”

    “又想不明白了？想不明白就带你师弟玩去，过几天自然就想明白了。”

    ·

    也不奇怪，修炼一途殊途同归，每个人情况不同，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修炼法门。

    “谢霖？你在干什么？谢霖！”

    咣！

    “你这人！叫你不要好高骛远，又忘了？才学了几天炼器，就想做这么复杂的东西，你做得出来才有鬼！再说，你也知道他家逢变故，更是不该叫他触景伤情，你要真做出来，怕不是要他恨你！去，这么没事做，就去教你师弟练剑！”

    “这玩意儿究竟怎么烧啊？啊啊啊，脑壳疼——”

    “放汤以后火收得不够小，时间太长，糊底了。”谢霖拍了拍他，径自吃饭去了。

    ……

    “啊？”

    讲完理论，便是演示部分。宣曜用控火诀配合木柴点燃了火，谢霖留神感受了一番，的确感觉到了一股仿佛灼热扑面的灵气流过。

    ·

    某种直觉促使谢霖开了口：“热锅的火可以更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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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着火肯定热啊，”尤溪说，“霖哥你是不是离炉灶太近了？”

    “我这就是在跟他玩儿呢！你不是说，师弟家逢变故，身世凄惨得很吗？从前游历时我曾去过西州，想给他烧个能幻化出西州风光的法器玩儿。”

    感受自己的火灵根，感受空气中的火系灵气，感受铜片中灵气分布，感受……如何将铜片的表面灵气重新排布，使之变得清晰光滑。

    炼器房内热火朝天，温度本就较高，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中，却有一股叫人难以忽视的热度传开。小弟子们茫然对视，台上站着的讲师却匆匆走下台阶，径自走到了那个闭目打坐的身影面前。

    ——好事，方便。

    “不比你炼器水平高啊？”

    “听明白了，回头炼器的时候我试试。”谢霖点点头，“不过你炖过头了，可能会有点焦糊味。”

    “哎哟！打人不打脸，教徒不打头，你有没有素质——”

    必要理论齐全，谢霖放下了他炼器课上的常规练习，开始打磨自己的镜子。

    谢霖猛地睁开眼：“我……”

    “嘤。”

    同班同学安慰他：“没事，好歹今天熬出奶白色了呢！明天再接再厉嘛！”

    “哦哦。”宣曜凝神加强火焰，空气中的灼热感更盛。

    他继续凝神细看，中途还会指挥宣曜几句，虽说控火诀他不会用，做菜倒是熟手了。

    “失败乃成功之母。”

    他可能就是那种感知敏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