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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霖回神，摇了下头：“没事……我们走吧。”

    随后那个奇怪的店老板出现，再然后是……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对方似乎有些意外：“还挺聪明。”

    云念尘反扣住他的手：“不逛了？”

    谢霖走得很急：“嗯……出去再说。”

    ——“想起来吧！”

    “快逃。”

    对方说他是「他」的孩子，而那些灵说……「等你想起来」。

    “那……”谢霖想了想,“你是谁？”

    谢霖不抱希望地捞出唯一一个恶意备选：“方铭修？你的伤这就好了吗？”

    他笑得十分张狂, 仿佛谢霖讲了个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搞得谢霖都莫名其妙了起来：“我说错什么了吗？”他是真不爱跟人结仇, 一向与人为善的。

    谢霖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猛地回头，却只看见那掌柜还跟在后面，一脸赔笑地询问：“客官是改主意了？”

    “等你想起来。”

    “但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谢霖又喝了口水，在脑内缓慢复盘，“我突然被拉进了一个奇怪的空间……”

    闻言, 对方露出了嫌恶的表情：“那种废物，怎可与我相提并论？”

    谢霖还在思考，冷不丁后头伸过来一只手。云念尘拦了他一下：“怎么了？”

    谢霖皱了下眉，那些灵的声音犹在耳畔，四周却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连带方才那个空间，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那种令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感，都像是一场久违的幻觉。

    “你会知道的。”

    “等等，”谢霖喊着，“至少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掌柜先是一愣，而后又尴尬笑道：“客官说笑了，小的一个拿灵石干活的散修，哪能打听东家的事？”

    这话不说还好, 一说，对方就开始笑。

    “好问题。”对方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 像是思索了片刻, 但没找到什么何时的形容词，于是道，“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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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云念尘站在他旁边，垂眸静静看着他，“在等你说。”

    对方摇了摇头：“「他」的孩子，怎么会与人结仇，又不像我——”

    意思就是不知道了。

    “你们老板究竟是什么人？”谢霖问。

    他怎么知道？他一个遵纪守法好青年。

    “快逃快逃快逃——”

    那是许多微小生机的集合体，谢霖能感觉到，是那些温和无害的灵，于是他选择了顺从，但——

    他被那股力道推了出去。

    “果然不是吗……”谢霖晃了下脑袋，“那我可猜不出来了, 我这个人, 没事又不爱跟人结仇。”

    从他说第一个字开始，谢霖就感觉到了一阵异动，死气沉沉的封闭空间内突然挤进了一丝生机，紧接着，许久不曾听到的童稚声便如气泡般挤满了谢霖的大脑。

    “我……”

    空间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微小的裂口，一股力量在将谢霖往裂口处推。

    谢霖浑身一震，人已身处店中。

    上回劈中他的可是连云念尘都觉得深不可测的天雷, 不至于恢复得这么快吧？

    “这个东西，很危险。”

    他反客为主，隔着衣袖拉住了云念尘的小臂，将人往外拉，直往来时的方向走。

    直到回到客栈，谢霖紧绷的精神才松懈下来，他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一口一口地喝着：“你刚才……没发现什么异样么？”

    云念尘恰好转回身来看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