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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下，摇了摇头，转身准备去找云念尘，脚步却忽然一顿。

    “我们回来就是想偷偷问问你……你还要灵石吗？”

    谢霖走到窗前，忽然抬头看了下天。

    谢霖下定了决心，结果发生了意外。

    有些事情，想要弄明白，这趟魔界非走不可。

    “你们说的是……救我的那天？”谢霖挑了下眉。

    “您的情绪并不难以感受，正如您能感觉到我们一样。”

    他在城中徘徊了两三日, 寻找云念尘的踪迹。

    “对。”清脆的声音说着。

    每每问到关键之处，所有人都避开了回答，就好像被某种力量禁言了似的。

    修士但凡用过术法, 多少会在原地留下灵气波动的痕迹, 但无论谢霖如何使用寻踪法术，都没找到云念尘的踪迹。这只能说明两点：要么云念尘不想让谢霖知道他去了哪里，故意隐藏了痕迹，要么他就不是自行动用法术离开的。

    这声音和谢霖之前听过的石灵声音并不相同，似乎是另一个意识。谢霖正这样想着，接下来这位石灵所说的话就印证了他的猜想。

    前者问题很大条，后者的问题更大条。

    但同一种灵共享千万年岁月带来的感受与知识，石灵不愧是与天地共存的「前辈」，其他的灵常常听不懂谢霖说出的人类名词，这个灵却知道不少东西。它告诉谢霖，万灵有自己特殊的力量，也有自己特殊的存在方式，遇到危险时，个体会「消散」，但只要承载意识的万物不灭，它们就能永远存在。

    第67章

    “我的所思所想……是要我跟随直觉行事么？”谢霖又问。

    “您的所思所想，会给您答案。”石灵说，“您会知道的。”

    真奇怪。

    奇怪, 所以那天那个老板，或者说附身在老板身上的东西目的不是他，而是云念尘么？

    ——当路走到尽处，天道会给一个怎样的答案？

    谢霖找来那些灵问了问，谁料它们也没发现云念尘踪迹, 倒是告诉谢霖说, 在城外十里的一片野地里, 发现了一点那种危险气息残留的波动。

    “我好像……很特殊？”谢霖出了一会儿神，忽然笑起来，“先前你们说的，是要我想起来什么？我——”

    所谓的「灵」，是自然万物在长久的时间中凝聚出来的意识，数量很多，它的确不是谢霖曾经听到过的那个石灵。

    ——他找不到云念尘了。

    谢霖挑眉，莞尔：“嗯？你们感觉到我想怎么做了？”

    他顿了顿，拧起眉，“我究竟是谁的孩子？”

    如果早知道会找不到人, 那天谢霖绝不会让云念尘一个人去冷静，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

    “你感觉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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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次，石灵并没有回答，周遭的灵似乎跃动了起来，向着谢霖簇拥而来，贴近他，随后逐渐散开。

    “当你的想法，或者说愿望，特别强烈的时候，我们就能感觉到。”其中一个童稚声说，“所以你还需要灵石吗？方圆千里内所有未被发现的灵石矿我们都能找到！”

    他顿了顿，最终选择遵循内心的直觉，“嗯，找我师弟。”

    还有两个灵在场。

    “我等生生不息，诞生或是消散，对我们而言是很正常的事。”这个石灵十分和蔼，话音里还带着笑意，“您不需要为我们难过。”

    似乎有点说不通。

    真有意思。

    谢霖：“你怎么知道我在难过？”

    “有需要的时候再找你们。”谢霖说，“我得先去找我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