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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明白，他只知道希实是他的妹妹，是那个从小黏着他、软糯地叫着“哥哥”、把幼儿园老师奖励的糖果塞给他的妹妹，为了给希实赚取治疗的资金，他一度考虑过辍学。

    只是有些不够谨慎的成员不慎遗失过一些在现场，几次爆炸现场都有发现微笑标记，因为同时在多国都有发现相同的标记，官方组织将提供炸/弹的源头称为「微笑」。

    幽灵小姐是将他救出深渊的神明，而神明还愿意称他为同伴。

    卡耀自觉地用一字夹夹起刘海。

    可是希实还在等着他。

    是卡耀，他身上有霜月留下的笑脸标记。

    「卡兹黛利大人。」

    少年那双同样明亮的淡蓝色眼眸中顿时带了点幽怨：“附近刚好发生了案件，为了不和警察打照面就从三楼翻下来了。”

    正当霜月在组装炸/弹补充库存时，安全屋的门被打开。

    明明她自己用起来就完全不会出差错，所以组织里那些废物是怎么做到炸/弹爆炸却把外壳留下来的？

    今天收到的讯息太多了，既然他还没有暴露，就需要先找个时间和zero通通消息，然后再向他的上线汇报。

    「从现在起，他是我的搭档了。」

    那是他属于幽灵小姐的证明。

    如果对方是组织成员，那么几年来官方都没有锁定确切嫌疑人也就可以理解了。

    「在那位先生之下，我就是规矩，把他的资料给我。」

    苏格兰想起来了，前几年国外放出的通缉令，针对炸/弹供应商或者是炸/弹犯「微笑」，其产出的炸/弹上面都会画着整齐的笑脸，鉴定机构对上面的材料和颜料进行鉴定却发现这只是市场上最常见的材料，无论在哪国都可以轻松买到。

    他拍了拍手中的手提书包：“这里面可还藏着拆卸完的狙，要是被留下当嫌疑人就麻烦了。”

    父母说希实只是个累赘，不应该拖累他们，但他因为优异的成绩和良好的人缘会拥有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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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悚然发现霜月很可能就是「微笑」，或者与「微笑」密切相关。

    浅蓝色头发在脑后扎起一个小辫子的少年轻轻拉上门，在转弯看到霜月的刹那便放松地眯起眼睛：“幽灵小姐——”

    他眸中倒映着少女认真的脸庞，看着霜月用镊子夹起酒精和纱布轻柔地贴上他侧脸的伤口，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对方。

    他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小臂，长袖的下面是一个浅粉色的笑脸图案。

    每次他都会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微笑着面对希实，而妹妹也会一如既往向他伸出双手讨要拥抱。

    标记现在只在两个人身上有，一个是卡耀，另一个是苏格兰，毕竟标记也需要消耗很小的一部分魔力，目标太多也容易混淆。

    当卡耀还是S31的时候，他半清醒地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默默用还在病床上的妹妹激励自己活下去——这是一个地下的黑色医药企业，只要签订合约就能用接受实验来换取足够的钱财，那是给妹妹治病的关键。

    最后一次躺在实验台上的时候，他清晰地感觉到意识正在远去，身上分不清是疼痛还是麻木的感觉也逐渐像是隔了层纱那样不真切。

    只要不发动，标记就不会爆炸，而是会为霜月提供被标记物的位置，范围随着使用者的能力而变化。

    「可这不合规矩，卡兹黛利大人……」

    父母已经放弃了对希实的治疗，甚至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医生们联系不上家属，直到他摆脱突然变得奇怪要求他待在家里的父母才发现这件事。

    他不能想象如果没有了他，希实会怎么样。

    一次次的交换让他的身体比普通人虚弱，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视力变得很好，甚至思维更加灵活。

    微笑……

    霜月抬起头，看到卡耀肩膀上的灰尘和脸颊的擦伤：“摔到了？”

    ————

    霜月放下手中的外壳，起身从沙发下面拿出医疗箱来到卡耀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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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他的发色很好看，S31？白泽希光……」

    和病魔抗争的瘦弱的小女孩失去了唯一的依靠该如何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