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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心有猜想,看到崔老夫人现状,她还是吓了一跳。原本该有头发的地方,全然是赖头乌疮,有些地方还在流黑血,老太太毛发尽褪,眉毛、眼睫这些地方都不曾例外。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猛一看去,像是一只布满疤痕的肉球。

    沈五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低垂眉眼,屈膝福礼后,她缓缓道:“崔老夫人身上寒气重,用上桑叶,白芷这些温凉药材,无异于加重病情呀。”

    沈文舒点头,心道莫不是崔老夫人的病是在脸上?

    压下心头所想,只见崔太师一手执帘,却未撩开,回头对她道:“沈家姑娘,内子身患恶疾,实在是不宜为外人道,无论是否有法子,姑娘看过后,还请不要对外说。”

    见沈家姑娘脸上带着探究,崔太师自己先不好意思笑了,解释道:“实在是夫人患有恶疾,不愿见到光亮,这才将房间饰成这般。”

    崔老夫人身边蹲有女使,正用细软棉布替她擦去头顶污血,只是这流液实在难闻,几个女使脸上罩有面纱,还是无法控制保持面目平和。

    “哼,这还不简单,外邪入体,这屋子终年不见日光,又用厚帘遮挡,长年生活在此种房间,自然内有虚热!”

    “你——”

    刘院判一口老血堵在喉咙,臊得满脸通红,偏又逞强道:“无论怎样,老夫人是身有余热,热毒未消。”

    刘院判抬头,倨傲看她。这老头本就对她有气,正愁找不到错处,没想到小姑娘倒是把柄送上门了。

    沈五点头,表示理解,病者忌医,至于遮挡阳光,大约是病者不喜见人,连带着也不愿意见光。

    沈文舒蹲坐一边,先是探脉诊断,良久,又问了崔老太太平日吃食,用物,似乎并无不妥。

    邵睿站在后面直皱眉,他平日对太医院前辈们都极为敬重,从未想过有一天,院判大人会难为一个少女,就是她说错了又有什么关系?她年岁还小,在医药上就有这般灵气,多加指导,假以时日,一定会在医药上取得建树。

    沈文舒点头,葱指细细翻过厚厚一匝药方,低声道:“桑叶,白芷…”她两指分开夹起一张药方,问道:“这是谁开的?”

    “那为何生有恶疮?”沈文舒骤然发问。

    “黄口小儿,你懂什么!”

    被人质疑医术,刘太医如一个被点燃的炮仗,倏地跑到沈文舒面前,指着床上的崔老夫人道:“老夫人内里虚热,从全身各穴发热,这股恶气从发根散出,这才导致毛发尽脱。”

    崔浩民站在后面出声:“只是,刘太医,家母是病了之后才命人遮住厚帘不再见光…”

    “老夫开的,怎么?沈家姑娘,你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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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忍少女在陌生环境下被人指责嘲笑,他上前一步,从箱中掏出药方并医案,低声道:“沈姑娘,这是崔老夫人这十日用过的药方,还有药渣,都让女使存留着,你要不要看一下?”

    崔老太太的房子坐北朝南,本是间朝阳大屋,一踏入门,沈文舒先是被满屋汤药味道熏皱了眉,再走近两步,只见门窗俱被厚帘遮挡,房内用光线稍暗,只用上几根蜡烛点燃。

    “非也,老夫人是体质寒凉。”沈文舒猝然出声,唬得房内众人俱是一愣,她抽出其中一张药方道:“这张方子上写有红花、丹参,是哪位先生所写?”

    沈文舒一看是刘院判,眉梢微跳,自知他对自己本就怀有怨气。砸人招牌,本就招人恨,她尽然不与他争论,只是这刘老头不思如何提高医术,总想着在口角上争个高低,实在讨厌。

    刘院判此刻踱入房中,见沈文舒正在同女使问话,用众人能听到的声音揶揄道:“沈家姑娘,你是不是又要说这崔家物什不好?现在要不要开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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