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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有人提出不忿，说是品香，怎地此时倒像是在捞钱了。

    “非也。”领头的侍女美目盼兮，将视线转到提问那人身上，“一半全归此局调香胜者，而另一半嘛，十之三四归兰香阁，其余则是与押胜者平分。”

    因沈文舒是个女儿家，连报名，都用的沈文启的名字。怎知别人还未说什么，那浪人倒先恼了，愤愤道：“我远渡东洋，层层挑战，排名第十一，你竟敢越我，去挑战敛香君！”

    一见有人扯了敛香君的牌子，众人皆都围了上来，有人起哄道：“你什么排名？敢来挑战敛香君。”

    浅仓青山很快抓住了侍女话中的漏洞。

    被辱骂叫十一郎的浪人自是听懂了，这个中原人年纪不大，倒是狂妄的很。他后退两步，拇指将腰间佩剑顶开几寸，怒道：“阁下可以侮辱我，不能侮辱我的制香本领！”

    “赢你？”沈文启音带不屑，“我都不稀得跟你比，年年来都是进不了前十，你以后别叫什么青山了，就叫浅仓十一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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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侍女对两人温和一笑，谁也没偏颇，细声道：“若要挑战敛香君，还请两位先行比试，胜者可上五楼，与敛香君一决雌雄。”

    “哎呀，那投入的赌注全归你们兰香阁呗？”

    侍女清然浅笑，对浅仓青山的话不置可否，客人有此需求他们自能理解，此种情况阁主亦是预料到了。

    有眼尖的已瞧见沈二手中的木牌，嚷嚷道：“是三千排外，小兄弟，你新报名的吧。”

    再得到确定回应后，他解开钱袋，往赌桌上放去，挑衅看向沈二：“五百两，押我赢。”

    他环视一圈，来比赛的香客多是来凑热闹，自己一个外乡人，若要他们这些不懂品香的外行人评比，岂不是吃了亏。

    他连说带比划，声音里带着愤怒，大致说若要有人挑战敛香君，非得先胜了他不可。

    一向对人温声和气的沈文启在对上浪人后，如同一个点了就炸的炮仗。

    “等等。”东瀛十一郎叫住回头欲走的少女，“怎么个比试法？我制的香，让谁来品评？”

    “先生不必着急，已一个时辰为限，两方制香拉票，评选人为在场所有，一吊钱为一注，谁的支持者最多，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能投自己喽？”

    面对诸多质疑，那少女脸色如常，依旧言笑晏晏看着众人，然而赌桌前已有不少人捏着钱袋跃跃欲试。

    “我爱挑战谁管你啥事？你行你上啊。”

    “你，是何人？竟敢挑战，敛香君！”

    那名东瀛浪人扯住沈文启的袖子，用不甚流利的官话说着：“你凭什么，挑战敛香君。”

    “什么嘛，这投的多最后还要平分。”

    原本看热闹的人都愣住，怎么好好的，这都要打起来了。周围逐渐安静下来，从木质阶梯上走下一队白衣侍女，红绸缠腰，衣领滚边是清一水儿的绛红。

    两人争执间引起不小骚动，其他九君子不断被人挑战，胜出，只有敛香君的牌子挂在高处，不可攀越。

    偏生身侧的浅仓青山揪着他不肯放手，给惹急了的沈文启自暴自弃喊：“没错，我要挑战敛香君。”

    沈二见此住了口，心知改变不了，长长叹了口气，认命一般垂头丧气出去，将代表敛香君的木牌扯下，今日注定是要丢人丢到二里地去了，他哭丧着脸，谁让是人家哥哥呢？妹妹不能抛头露面，只有他来。

    沈二平素呆在书斋，亦或是同好友吃酒耍乐，何时有过被围观的境地。他闭着眼睛，面皮直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