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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几次指着一旁安静喝茶的楚鹤轩，他都要怄死了，眼看就要赢了，敛香君居然让侍女给沈文舒押注，还故意押在他前面，真是好啊！

    “第一！第一！”

    三楼，霍黎卿如同一只暴躁的狮子，在房间走来走去。

    “道歉？哼哼。”霍小公爷真被几个好友鬼迷心窍喜爱沈文舒的样子气笑了，“我霍黎卿今儿就是死在这里，从三楼跳下去，都甭想让爷给她道歉！”

    那侍女淡然一笑，继续道：“方才敛香君也看了比赛，敛香君押赌注五千两，押三千八百八十八号。”

    他身边的人纷纷点头，赞同起了老者观点，声音越传越大，听得鹤立一旁的浅仓青山面无血色。

    有捻须老者带头，后面就跟上众多要改变赌注之人，只听那滚边侍女答道：“下注无悔，不可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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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众人正热烈讨论间，那队白裙绯边侍女从楼上下来，手里举着托盘，前往赌桌方向。

    沈文启先是同人谦虚，后来发现根本无人听他说话，大伙儿只顾着高兴，也揉着脸大笑起来。

    又听那侍女道：“敛香君方才也说，他甘拜下风，沈公子，是本次比赛的第一名。”

    人群中，一长须老者捻须道：“今生得见神龙，死而无憾矣。”

    兰香阁的人也是贴心，敲门询问他们是否需要换成银票，被沈文舒点头同意后，几人从侧门避开人上到三楼，换成银票后让他们从后门自行离开。

    他不耐烦道：“你们是不是都被那个丫头骗了！她就是个骗子！毒妇！”

    他推开门气冲冲走了，冷不防用力过猛，扯到后臀的伤，倒抽一口冷气，心中把所有过错全归结到沈文舒身上。

    在一片唉声叹气里，沈文启倒显得比较淡然了，连他这个外行都看出沈文舒的香不同凡响，浅仓就是赢了又如何？

    在众人的催促声中，领头侍女浅笑嫣然，挽起袖子，倒是真的开始计算两方得票了。

    “浅仓先生，三千五百六十八两。”

    “她的香术，可堪第一。”

    “小哥，你这香，得卖多少钱一两？”

    好一根举世清奇的墙头草，公然改变心头好，姜还是老的辣。

    有举着拳头呐喊的，更有围观激动者，上前把沈二抬起来抛到空中以示兴奋的。

    他喝了口热茶，不咸不淡道：“你方才也说了，先拿刀胁迫的她，由此看来，五姑娘也是为了自保，没事买个钗子去赔个罪，何苦为难人家。”

    议论声小了，等那侍女靠近赌桌，正要宣判结果，方才捻须老者上前一步：“你们这规则不公平，我虽投了浅仓先生，但这位小哥的香术更为精妙，我要选他。”

    结果显而易见，加上敛香君的五千两，三千八百八十八号以压倒胜利胜出。

    人群中还在争论今日赢家，内有商者靠近沈文启，想要早先下手，将此等宝物买下。

    “数钱数钱！”

    等等，浅仓那桌虽堆的银钱多，但大都是散碎银子，如果这五千两押上去，局势极有可能逆转。

    “对对对，我鲁莽了。”

    沈文启坚决不收：“说好的，我要砚台你拿银子，五妹妹，你是不是想用钱给我换砚台呀？”

    众人心中已有胜负决断，只是，先前定的规则，是以押注选票作为赢家基础，浅仓浪人珠玉在前，谁能想到，还有比他的制香更为精妙之人。

    有人听此忙拉住那询价之人，言之凿凿道：“吓，那是神龙再现，岂可亵渎。”

    楚鹤轩神色平淡，眼神掠过喧闹的人群，停在二楼的紧闭的窗户上，久久未曾收回。

    捏着手里一万两千五百两银票，沈文舒眉目舒缓，抽出一半递给沈二，细声道：“二哥哥，多谢你带我出来。”

    ……

    沈文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谢绝其他香客的邀请，由沉水捧着银锭施施然上楼，关厢房，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浑若天成，台下众人傻眼，看看，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呢。

    “虽说押注上，浅仓先生遥遥领先，只是，小可私下以为，这三千八百八十八号的香略胜一筹啊。”

    上前之人看向沈文启的眼神带着敬畏，他倒先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谦虚道：“幻戏一场，不足挂齿。”

    “沈文启……”

    “对啊，看看有多少支持了？”

    只是一隔绝外间窥探，沈二简直要抱起妹妹蹿起来，因不敢太过张扬，只将那青玉砚台抱在怀里，冲着沈文舒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