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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窗外的玉兰树,不自觉想起了几次见面的场景,无一不嚣张跋扈、无理取闹,只地牢自刎那次,好似换了个人,如今看来,前者都是假象,或者说是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

    “这么说来,苏三小姐如此行事,皆是···救人。”宗政裕觉得不对,只是偶然碰面,是如何得知隐藏的如此之深的实情?

    文氏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想着昨日出府碰见丈夫,咬咬牙;“小姐,奴婢想带着孩子出府家去。”

    取自上天有好生之德,虽有给她脸上贴金嫌疑,但总比狗娃好听!

    宗政裕拿着一沓纸,细细翻看,反复看了三遍,竟无丝毫不耐!

    先祖女娲知晓她用柳枝创造的后代会有这种货色会换一种工具吗?

    这什么人啊???

    她上前温声询问:“小姐,可是有何不妥?”

    她放下手里的画笔,定定看着文氏,这般愚昧,还有救得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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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揽月自五天前收到主子的消息,就有些心神不宁!

    好生怯生生进来,见娘跪着主动依偎在身边,看着她。

    苏宜安打了个喷嚏,示意文氏继续。

    现在裕王疏远他,在这王府一隅负责站岗,主子心急,怕他以后被忽视不得重用,来信叮嘱务必尽快重获裕王信任,可现在想见人一面都难,何谈重获重用!

    当时就好奇,人家好好的三口之家吃着包子,小儿还乐呵呵畅想着以后日日都能吃上大肉包,父慈母爱,童言稚语,很是温馨,可小姐偏偏将人家拆散,带回府为奴为婢,府里真不差两个下人!

    “仅从陆五公子、魏小姐两人来看确实是救人。”

    杜嬷嬷闭眼,是个蠢的,这一句话就暴露了所有,搁前主子身上,都无需再问,直接拉出去就是了!

    闻此言,紫苏、杜嬷嬷也很好奇,小姐当日在包子铺门口非要让张大柱与文氏和离,且让文氏带着儿子,张大柱自是不愿。

    殊不知,另一边,自己竟然被人查了个底朝天,精心缝制的马甲堪堪遮住了重点部位。

    靠那个小天跟一帮京城乞儿打探消息,绝不可能查探到如此隐秘之事,还知道的如此详细,最关键的是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

    明明知道丈夫是个赌鬼,知晓连做饭多放一勺盐都要对自己拳打脚踢的丈夫舍得带儿子吃肉包子是何意,可还是由着丈夫为了赌资卖儿子。

    说实话,读心真的可以挑一挑任务对象,没必要是个受害人都要救!

    “继续查,揽月那边无需关注。”宗政裕决定一探究竟,这苏三小姐是如何得知这些秘辛。

    苏府疯婆子,日后必要······

    好生,文氏与张大柱的儿子,唯一的、才四岁的儿子,之前有个很通俗、很大众的名字——狗娃,进府后,苏宜安给其改名为好生。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真不知张大柱为何好端端带好生吃肉包子吗?”

    揽月心里发狠,眼看主子大计将成,现在因他出了岔子,都是这疯婆娘搞得鬼。

    气恨咬牙,都怪那疯婆子,诬赖他跟裕王有······

    苏宜安都懒得废话,“不妥多了去了,叫好生进来。”

    “为何,府里有人欺负你们孤儿寡母了?”

    小姐直接砸出二十两银子买两人身契,甚至不管张大柱意愿直接让清风明月将人带回府。

    见游天有些迟疑,宗政裕不耐,“有话直说。”

    文氏抬头瞄她一眼,诺诺道:“奴婢丈夫还、还在世。”所以不是孤儿寡母!

    有些人再怎么救,结局只一种,撞穿南墙!

    苏宜安这个无语啊,揉着额头,不行,她的头疾要被文氏气犯了。

    这还是人吗???

    文氏听此言,抓着衣服的手颤了颤,神情慌乱,“奴、奴婢不知。”

    “那个摊主承认苏三小姐所摔之玉是假货,被苏三小姐强买带回府的妇人丈夫是赌徒,已将妻儿卖身钱赌光还欠赌坊十两。”至于为何挡着张小姐不让下楼、强势买走李撰修娘子看中的兰花,还未查明。

    游天大气都不敢出,跪在地上冷汗直冒,是他大意,这么多年竟然未发现揽月是探子,幸好苏三小姐······

    偷瞄一眼爷,游天腹诽,那日当众诽谤您喜好咳咳,现在看来原因不用查了,必是发现揽月是奸细,只是不知苏三小姐从何得知!

    一阵清风路过,好似还夹杂着轻笑声,惹得枝头的玉兰交头接耳,仿佛在相互确认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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