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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我就要回答你？”张照态度很差，目光在裴翎和萧程两人身上扫来扫去，眼底的恶意毫不遮掩。

    可裴翎想不明白，也没有太多时间思考。

    萧程身上总有一种让他忍不住亲近的特制，想云顶山巅的云雾，又像此刻散发着银芒的花瓣。

    张兆一肚子闷火，不知道往哪里发，裴翎这样淡淡的态度，不管他说什么，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出任何力气，他气愤地转过头，陡然意识到自己不管做什么，裴翎都不会被他影响。

    脸早已在这一路上丢尽了，更何况少年之间的嫌隙，也没到仇深似海的地步，他就僵了一会儿，很快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继续哭。

    裴翎仍旧淡淡问他：“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萧程这么说也没问题，那本书里确实没有几个正常人，他虽然是个反派，做出的事却难得「正常」。

    他好像不应该对这样的情绪动心，身份、时机全都不对，对方还做出近乎强迫的举动，只跟那本糟糕的书有着一线差距。

    曾经在石室中发生的某件事情同时浮现在两人心头，萧程想的是，当时他碰了一下裴翎的唇，可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唇很冷，像是天阶上的石头。

    但现在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很软，唇还会像那天一样冷吗？

    萧程总觉得这是裴翎的事情，不能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虽然裴翎一脸不在乎，但他还是要计较一下的。

    张照：“……”

    裴翎却没理会他带刺的言语，而是道：“当年你为什么会被逐出师门？”

    萧程挑眉，倒是没在这时候发挥他那张嘴的独特优势。

    于是起身朝着伏逑他们挥挥手，道：“你们，到小楼后头去，还有你，跟他们一起去。”

    张照在看到萧程时脸色就不好，看到裴翎后脸色更差：“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连带着还有脸色很臭的张照和一路哭哭啼啼的罗齐寒。

    最后，只能恨恨一握拳，道：“因为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

    张照冷冷一笑：“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在这里假装什么都不了解？”

    直白的夸奖让裴翎脸上微热，侧头避开了萧程的目光。

    然而他又清楚自己如今跟萧程天差地别，最终什么也没说，就跟着伏逑他们走了。

    萧程看得人都呆了，愣愣道：“师尊，你真好看。”

    可他很久很久之前就意识到这件事了，人的喜好……真是完全不讲道理。

    可这么理直气壮的口气说出这种话，让裴翎忍不住一笑，偏头看了萧程一眼。

    就像他在虞国公府第一次见到萧程，少年藏在黑皮下那双清澈透底的眼睛。

    伏逑他们回来了。

    裴翎早已收敛起刚才的迷茫和柔软，人一如既往地冷清，淡淡道：“来问你几个问题。”

    他过分冷清的面容被笑意柔滑，漆黑的眼眸也跟着温柔起来。

    罗齐寒更委屈，说好了是同龄人，怎么你悄悄跻身到长辈的行列里头去了。

    一圈人都围了过来，连罗齐寒也不哭了，看向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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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没再说话，但裴翎却知道，萧程一直在看他。

    他说的是罗齐寒。

    罗齐寒悄悄背过身去，把主场留给其他几个人。

    罗齐寒没想到萧程这么快就回来，看到他后，整个人都是一僵。

    清场之后，张照才道：“师父告诉你我离开师门的原因，应当是我对你心怀不轨，我当年是很喜欢你，但我什么也没做过，我只是发现了他们的一个秘密……”

    裴翎想的却是，那天萧程碰了一下他的唇，尽管没有多余的动作，却能感觉到他平紧躯壳下沸腾的感情，像极了天悲山溶洞里的岩浆，烫得裴翎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