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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檀的气质长相实在太符合她的一贯审美了，如果女帝也在，肯定二话不说要把黎檀点为她的皇夫。

    一曲毕，唐文旭再度戴上欣喜面具，很有听众认知的鼓起掌来，坐在他旁边的黎檀也在笑着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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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奏完《高山雪梅》，宋余歌从唐文旭手里接过热茶，找了两人对面的位置坐下。

    皇太女自小长在宫廷，学的是繁复精致的宫廷规矩，偶尔偷个懒，展现出的也是旁人模仿不来的疏懒气势，有种漫不经心就能掌控一切的感觉。

    弯唇浅笑的模样，好似一副美不胜收的画。

    泛音清清松脆，透明如珠，低音轻轻盈盈，柔和如歌，惊艳曼妙的旋律，正衬这屋外雪景。

    两人礼貌的互相问好，皇太女记忆力强悍，已经认出黎檀就是几个月前在巷子外面偶遇的戴帽子口罩的男人。

    “你好。”

    宋余歌面上没有显露什么，心底却是忍不住的感慨。

    “难得有半天假，就想过来看看您。”黎檀的视线最先落到宋余歌身上，然后若无其事的移开。

    宋余歌表情配合的点点头，没办法说出真相就是这样，只能努力演出诚恳的模样。

    皇太女对他人视线向来敏感，虽然黎檀一直很注意分寸，但她还是没怎么费力就发现了对方投注在自己以及新雷琴上的目光。

    “年轻人身体好，但是平时还是要多多注意，不然老了遭罪。”

    “你很喜欢古琴？”

    纷纷扬扬洒落的雪花，落在屋顶、树梢、地面上，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这样一层梦幻的雪白中。

    他的样貌生的实在是好，骨相绝佳，皮相更甚，气质温柔斐然，又带一种细细晕染出的纯粹矜贵。

    拥有内功护体的皇太女从来不畏严寒，大冬天穿短袖也毫无问题，不过，考虑到身边其他人的目光，每次出门，宋余歌还是象征性的多穿了点衣服，比如这次，她就在打底衫外面套了件深色的羽绒外套。

    身高体型是一方面，最重要的，黎檀气质出众，从骨子里透出的如月华般的干净温润，一看便是自小得到优渥教育，在耽美之家长大的名门贵子。

    他顺手摘下脸上的黑口罩，露出一张清俊温润的脸庞。

    宋余歌背着古琴来到水潇湘，厚厚的鞋底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发出独特的“咯吱”声。

    她跟黎檀只有短暂的一两次接触，黎檀的气质长相，还有他之前开口说话时的表现，都让皇太女觉得对方是那种温润如玉，内敛沉稳的性格。

    现在看来，温柔内敛肯定有，但还要再加上一条：容易害羞。

    黎檀心下有按捺不住的好奇，真正面对面接触后，他才有些迟钝的发现，新雷琴的主人好像要比他以为的更优秀，更特别。

    听众就此多了一位，但这显然不可能影响宋余歌的发挥，她重新回到演奏的位置上，认认真真弹奏了一首《高山雪梅》。

    进了水潇湘没几秒，皇太女迫不及待脱下外套，一边吹暖气一边裹棉袄的唐文旭见状，忍不住絮叨了几句。

    “没有打扰您吧？”

    “你好。”

    首都下雪了。

    她从琴袋里拿出新雷琴，简单调了下音，唐文旭端着茶杯坐在一边，默默等待演奏开始。

    “小檀？”唐文旭起身走了过去，“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此时此刻，宋余歌并没有过多注重自己的外在仪态，尽管如此，她还是无意识表露出了一种普通人少有的独特气质，简简单单喝口茶，就已足够赏心悦目。

    五秒，十秒，十五秒……门口一直没什么动静，唐文旭放下茶杯，正准备开口询问，店门口挂着的珠帘突然被人从外拨开，一个熟悉的瘦削身影闯入唐文旭的视野。

    右手轻轻拨弄琴弦，宋余歌抬手欲弹，动作忽然有了明显停顿。唐文旭不明所以，他看宋余歌突然把目光放向了门口处，也跟着她一起看了过去。

    ***

    宋余歌有些稀奇。

    皇太女恪守着应有的女男界限，没有与黎檀交流过多。

    “不打扰不打扰，你这来得正好！”唐文旭和蔼笑着，又朝另一边的宋余歌招了招手，“来来来，小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黎檀，我老友的孙子，从小看着长大的，黎檀，这是小宋，宋余歌。”

    “嗯……但是我弹得没有你好。”黎檀笑着说了句，贴在茶杯上的两根手指微妙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