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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脑海里突然响起水滴落下的声音，纯白的山茶花攀上了他的脖颈。

    余燃抬起头对上了何晚山的视线。

    余燃不敢动了。

    “我乖乖地听你的话，忍了那么久。”

    余燃穿着墨色的礼服，戴着金色的假发，一条同色的丝巾蜿蜒着陷入紧实的胸口。

    何晚山这时才注意到余燃的打扮。

    “不用，我来吧。”余燃深深吸了一口气，认命地单膝跪地，扶着何晚山的一条腿让他踩在自己的膝头。

    “那就麻烦你了。”

    “不行。”何晚山惊慌失措地摇头，试图和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余燃讲道理。

    “别胡闹。”

    他僵着手指拿起一旁的提花丝袜，握着何晚山细细的脚踝慢慢穿进去，从小腿到膝盖，再接着往上。

    “我就摸一摸。”余燃恶劣地笑了笑，一边说着一边手还不安分地捏着何晚山腿上的软肉捻了捻，那副狡黠的模样活像是准备把兔子吞吃入腹的恶狼。

    两个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有些微妙的尴尬。

    余燃从不否认自己性格恶劣，比如口是心非。

    他虽然比起许落星要瘦得多，但束腰紧紧箍着腰腹还是有些不舒服。头上的假发又重，他稍微弯下腰都会有点重心不稳的感觉。

    “那位小同学，你来帮一下忙可以吗。”正忙着整理假发套的化妆师喊住了准备逃走的余燃，“人手不够，你来帮这位同学提一下袜子，他戴了束腰不太方便。”

    说着就拎着化妆箱出了化妆间。

    但这一切都来不及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何晚山的眼尾飘起两抹惹人遐想的淡红。

    何晚山提着繁复的裙摆，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镜子前。

    他的五官本来就是极具攻击性的华丽精致，被中世纪繁复奢丽的服饰一衬更显得优雅，远远看着真有几分中世纪欧洲宫廷王子的模样。

    “赶紧过来帮一下忙吧。”

    余燃低头轻轻握住何晚山的手，抬起。

    “我化完妆了就随便逛逛。”余燃单手捂嘴假装清了清嗓子。

    何晚山的腿很细，大腿没有女生的丰满莹润但触感依旧柔软得让人心痒难耐，柔软的白腻开在他的指尖，奢丽长裙下生出的阴翳像极了神话里禁忌的潘多拉魔盒，隐晦地诱惑着他深入。

    余燃有色心但没色胆，偷看的时候乐得自在，真要面对面了却又怂了起来。

    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他伸手，他滚烫的手掌轻轻覆上那截提花丝袜包裹的大腿。

    余燃的视线一下子就动不了了。

    头顶，灯光流水般汩汩淌下。

    余燃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代入了角色，年轻气盛的王子哪里能抵挡得住一朵诱人且烂漫的花的诱惑。未经人事的花苞对于他而言过于青涩，眼前这朵已然盛开的温柔玫瑰恰好契合。

    “余燃？你怎么来了？”何晚山费力地挺直了背脊，一动不动方便化妆师替他整理发型。

    何晚山俯下身靠在他的耳边说话，落在颈侧的热息花一样黏连着香气，温润的声线轻轻柔柔，落进耳里却能让人在冷黑的深夜里喉头发紧。

    但也许是他的前半生活地太恣意放纵，老天爷也要他在某个人身上栽一次跟头，要他这嚣张难驯的性子，也尝一尝食髓知味自甘沉沦的味道。

    何晚山的目光闻声看向门口。

    躲闪不及的余燃在心里暗道一声糟糕，但这时候扭头跑路更像是证明他心里有鬼，于是他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认命地转过身走进化妆间。

    余燃一下子慌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方寸大乱，他只知道自己不该继续留在这里，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推开这扇门。

    但他显然低估了一个被迫禁欲大半个月的十七岁正常男性的欲望。

    化妆师整理好假发套后就立刻收拾东西往外走：“我还要赶着去帮别的学生化妆，小同学，这里的事就拜托给你了，记得不要让这位同学弯腰，要是弄乱了发型就糟糕了。”

    何晚山脚踩着余燃的膝盖，轻轻撩起裙摆，露出其下光裸的腿。

    何晚山浑身一颤，仓皇地按住余燃往上作祟的手，戴着蕾丝网格手套的手指纤细又柔美。

    “你说过的，不管我做什么事你都答应。”余燃笑着看向他，眼里昏沉闪烁着危险的暗光。

    “所以现在，你不许反悔。”

    “要不我自己来吧。”何晚山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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