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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虽是“骂”人，莫如男却说得很轻很柔。

    准备奋不顾身地保护自己的孩子。

    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神情分外郑重，像是在做一个很重大的决定。

    可这一天，唐纳在身边，他主动牵住小竹马的手，说：“我们去找她！”

    她缩了一下，还是抬起了头。

    ……

    “好笑吧，唐纳？”莫如男看了眼莫黎，随后又看着唐纳，自嘲地笑着，“明明讨厌小孩，却还借口用小孩，来在那个人面前挽回自己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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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小孩的话，莫如男沉默了很久。

    两个小孩敲着虚掩的门，没有得到回应，就推门进了屋中。

    男孩们凑到她跟前，蹲在她身前，并没有出声。

    “可是……”莫黎不敢。

    她沉默着转身，上了楼，背影落寞，徒留身后一地鸡毛。

    随后，她重新抬眼，看向唐纳，唤：“纳纳。”

    “妈妈……”莫黎很担心，但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早习惯了安静地等待。

    夫妻俩一整天被妇孺耍得团团转，但事到如今也不敢有脾气，自知理亏，悻悻离去。

    “你……”莫如男咽了咽口水，才说，“你愿不愿意，拥有一个干妈？”

    “算，算了……”前夫悻悻拉着娇妻，“走。我们走。”

    在唐纳的眼神暗示下，莫黎伸出细嫩的小手，抚上了莫如男的手臂。

    “可是你没有力气啊！所以才要我们帮你！”唐纳说，“如果我受委屈，还怼不过对方，我一定会很难过！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帮我怼回去，我就会很高兴！我希望您也能感受到这种高兴！”

    莫如男眸光流转，像是有了泪意，“可是，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你和莫黎，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而莫如男本被逼上梁山的气势，也瞬间消散。

    “我还有些遗憾呢！”唐纳却说，“我只是个小孩子，就只能用这么幼稚的手段来给你出一口气。我还想做得更好一点，但是我现在没别的办法了。”

    两个男孩看到她的脸，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颓丧地耷拉着肩膀，在一出喧哗的闹剧散场后，只觉精疲力竭。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继续说：“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有孩子在，真的太好了。因为有孩子在，有孩子给我撑腰，我居然能这么勇敢……”

    她一手握着莫黎的小手，一手摸着唐纳的头，轻笑道：“你自己也说了。你只是个孩子，能做什么呢？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剩下的，本来该是我自己完成的事。”

    还好，她没有哭。

    “干妈？”唐纳呼吸一滞，“您是指……”

    屋子里，莫如男独自蜷缩在柜子与墙的夹角里，额头抵着膝盖，把脸藏了起来。

    唐纳立刻摇头，不赞同她的话。

    “没事的！”唐纳开朗道，“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难过。今天，我们不要再留她一个人了！”

    这讨厌的两个人离开了莫家之后，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叫唐纳的小名，唐纳听得有些紧张。

    柔软的触感，让莫如男的身体猛然一颤。

    “如果对错，对小花来说不重要，那就对我也不重要。”唐纳认真地说，“小花只想爱您，那我也就只要爱您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