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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对上竹马，意识尚未清醒的他，还是会本能地给对方咧起一个笑。

    ——“好像是！班长是在跟班花，对着笑？”

    却可怜可爱到了要命的地步。

    笑肌牵扯，眼角溢着的泪可怜巴巴地被挤出眼眶。

    留下原地一对扮演“苦命鸳鸯”的同桌……

    唐纳很生气！

    同学们见战场平息，纷纷转回去继续苦学。

    几个女生转得慢，没错过这一幕，有些犹疑地对视一眼。

    这个臭不要脸的破竹马又丢下他，自己先走了！

    果见莫黎还坐在位置上。

    与唐纳对视，莫黎似乎愣了一下。

    结果，放学铃声打响，他收拾好书包挎在肩上，转身要招呼莫黎一起回家时……

    生气的唐纳一路上都在磨蹭，一边踢石头一边消化情绪。

    ——“我没看错吧？他们是在笑吗？”

    闹过之后，狗哥把“奄奄一息”的唐纳抱在怀里，浮夸地哭嚎着：

    接着，他突然看向后排竹马的座位——

    不知道在看什么，莫黎的视线在他脸上来回扫视数遍，随后停留在某个位置上。

    而看到竹马笑了，唐纳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笑得更灿烂了。

    看着这样的表情，莫黎忍俊不禁，轻笑一声。

    唐纳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表情，憨憨的……

    可战局来得匆去得快，莫黎才转过身来，男生们就散去了。

    ……

    难得有一段可以撒泼打滚的空闲，都是额外珍贵的，都是要肆意宣泄的。

    尤其是高三的学生，大多数时候，青春的底色，都是卷子和作业的白纸黑字。

    只不过狗哥护得及时，没有给竹马留有表现的余地。

    水珠滚过尚未降温的发红脸颊，碎在少年的嘴角，润过他还呵着气的双唇。

    视线中心的他们又跳又闹，格外惬意。

    和尴尬在座位上还没来得及转回去的莫黎。

    因为隔着距离，唐纳不知道竹马在看自己五官的哪个部位。

    让很多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忍不住嘴角带笑。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又看见莫黎座位，空了。

    唐纳把头靠在狗哥的肩侧，他刚从疯狂的“挠痒痒轰炸”中幸存，劫后余生地抽着气，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虚弱地抬手拍同桌的后背，以示安抚。

    但此时，莫黎侧身向外面对后方，似乎随时会起身赶往这边来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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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呼吸还没调整好，泪眼还朦胧着，目光涣散着随意投往教室里的某个方向。

    因为有些人的存在，就是这么的神奇。

    “糖糖啊！是你的同桌来晚了！是我对不起你……”

    唐纳注意到，对方手里还握着一支笔，好像太过着急，都忘了先安置好手中的东西。

    唐纳本以为，自己和竹马在自习课上“一笑泯恩仇”了。

    会让人忍不住注目在他身上，会让很多人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也会……

    而视线构成的人们，只是看着他们，也会被感染般快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