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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独特的防御姿势。

    她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在脚边画着圈圈。

    “最重要的是……”唐纳故意停顿片刻，“要引人瞩目？”

    也许是被戳破太多心事，她又开启了防御模式，回头嬉笑道：“你干嘛这么关心我？你是不是准备喜欢我？”

    沉默了许久的卢语心，蜷缩身体，抱住膝盖。

    “那你以后还找吗？”

    “可是，为什么呢？”唐纳问，“你明明不喜欢我们。”

    “运动也好？”

    唐纳终于看透这位令人不适的少女身上的特质。

    “跟我告白时，你更倾向于留在教室前而非去无人角落；跟莫黎告白前，你在意的问题是他是否受欢迎。我想，那位段草，大概也是个很受欢迎的人吧？”

    简单十个字，卢语心就交代完了自己可笑的家境。

    “……”

    “宁愿被伤害，也要找万众瞩目的人交往。”唐纳试探着问，“是不是因为这样，你就可以顺带被别人关注？”

    “……”

    “……”似乎被说中了，卢语心哽塞片刻。

    “然后呢？”

    “当然！”

    她说得波澜不惊，唐纳却听得内心一揪。

    “被莫黎拒绝之后，你又换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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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得成绩好？”

    “还是帅哥？”

    “我决定从现在起，认真关注你。”

    “不。我应该永远都不会喜欢你。”唐纳很认真地说。

    “然后我缠他缠得烦了，他告诉老师，老师找到我爸，我爸揍了我。”

    “我爸是酒鬼。我妈是赌徒。”

    “……”

    “为了追到我们这类‘受欢迎的人’，你甚至可以说是丢弃了自尊。你表面不在意自己的感受，哪怕我们恶语相向，还是不择手段。其实，你是为了满足内心某种更稀缺的感受吧？”

    然后她就被身后少年郑重的神情，堵住了戏谑的话语。

    “第三个也是吗？”

    卢语心的肩膀明显地震颤了一下。

    “嗯！对方是高二的，据说是段草。”

    “最好是。”

    再度被拒，卢语心看起来还是不受伤，依旧笑着准备继续说什么……

    他说：“我虽然不会喜欢你，但是……

    “有就更好了。”

    “因为我追男生。”

    “那个段草肯定不找了呀！”卢语心语气轻松，“我再换个人。”

    从后面看去，唐纳第一次发现，这个看似没皮没脸的女孩，竟有如此瘦小脆弱。

    被唐纳惊讶的语气逗笑，卢语心咧开嘴，牵扯了伤口，又嘶哈嘶哈抽起气，“没错。搞笑吧我这人？”

    “你的家人，在乎你吗？”

    当他看清之后，那些怪异到叫人不悦的所有举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谁说我不喜欢你们了？我追的可都是优质男！谁不喜欢优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