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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忍不住，唐纳展开双臂，哀求似的问：“可不可以抱一下？”

    索要抱抱的唐纳看起来太可怜，莫黎根本没有拒绝的立场。

    看到莫黎表情震撼，唐纳继续调整呼吸，声音微微颤抖，抑制不住地委屈，“在那之前，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对别人那么好……”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秘密了。”唐纳笑着，却比哭还难看，“原来我也有秘密啊……”

    听到竹马的拒绝，唐纳抬起眼睛。

    一双眼湿漉漉的，似乎随时都能掉下眼泪，可怜得不行。

    这个小太阳一样温暖着所有人，令周围的人都以他为生的人，居然说……

    莫黎的表情，认真得就像，在做什么与生命有关的赌约。

    “所以，如果你真的很介意……”唐纳一咬牙，“我可以不和别人说话。”

    如果喜欢的事会让他失去最最重要的人……

    “嗯。以后我们交换秘密。”

    就是这样的使命感，让唐纳无法放着身边的人不管。

    唐纳继续说下去，“我总感觉，自己身上有一种使命感。我想让遇见我的人，都能真正地快乐。”

    见他身体颤抖，莫黎心软，立刻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安抚地轻拍着。

    那样的神色，虔诚得让唐纳内心刺痛。

    “为什么？”莫黎问，“这使命感的来源是什么？”

    他至少想做到，让“遇见他”，成为身边人的幸运。

    莫黎看不得他这样的表情，抬手揉了揉他的眼皮，小声哄着，“好了。那我们就都先不说。”

    莫黎叹了口气，才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原来不知道，对你来说，跟别人的关系那么重要。”

    “好。”

    唐纳拧着身体撒娇，“抱一下嘛！像小时候一样！我现在太感动了，超级想拥抱你！”

    唐纳，不和别人说话？

    “你不用为我牺牲一切，唐纳。”莫黎下定决心，说，“以后，由我来理解你喜欢的事。”

    “……”莫黎纠结了片刻。

    “那，从今天起，我就……”

    要为了他……

    这是他想做的事，就像事业和梦想一样，是他喜欢做的事。

    莫黎愣住。

    “呜呜，花花……”唐纳听得感动，像小奶狗一样呜咽着，似乎就要哭出来了。

    使命感的来源，是重生。

    重生是他的幸运，而大多数人没有这样的运气。

    他可以戒掉喜欢，像戒掉可乐和糖果一样，把使命感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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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气话。”莫黎浅浅笑着，“我本该做到，哪怕所有人都不理解你在做什么，至少有我理解你。但我先前只顾着耍脾气，没有成为你的底气。对不起。”

    “但是你的感受也很重要……”

    “我的存在，不应该阻碍你的喜欢。”莫黎嘴角带着笑，释怀一般，“你应该有权力放手去做你喜欢的事，而不需要顾忌我。”

    可是他也有私心。

    唐纳自知，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最难得的运气，才能得到重生。

    “花……”

    不和任何人说话？

    “你不用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