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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画报上一个少年被放大的照片，一个新生忍不住问某高二的，“那人是谁？”

    ——“少管我！就要男妈妈！就要男妈妈！”

    ——“看到没看到没？那是摸头杀吧！”

    ——“我的某种雷达开启了！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吧？”

    他低下头，烦躁地想，这头毛怎么就理不清楚了呢！

    高三年级拉横幅的拉横幅，扯海报的扯海报，跳应援舞的跳舞，喊应援口号的喊口号……

    他刚要抬头，就见那大手转了方向，温柔地扣在他的头顶。

    可节目过了几轮，等主持人报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个地瓜”乐团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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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对不起。妈妈爱你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唐纳抬起头，没听懂。

    “你跑进来已经是十分钟前的事了，怎么现在还在脸红？”

    像揉小狗的脑袋一样，轻轻按着他的头，肆意又宠溺地揉。

    他语塞片刻，才仓皇说“我才没脸红呢”。

    ……

    等全班同学都静下来准备迎接下一堂课，值日生莫黎这才起身，向黑板走去。

    节目开始就睡觉，那这群人来干嘛？

    ——“下台我就告诉纳哥你想当他爸。”

    唐纳：“……”

    没有节目的学生并不被强制要求作为观众出席，高三学生本可以借机偷懒……

    恰好那高二的消息灵通，知道点高三的讯息，回答：“是高三团宠。”

    “真棒。”

    还没扭头去看，唐纳先感觉到一只手伸到自己耳后的发丝里，取出一片细碎的纸屑。

    校庆如期而至。

    ——“纳纳纳纳纳纳爸爸爱你啊啊啊啊！”

    “高三团宠？整个年级的团宠吗？！”新生大开眼界。

    心想竹马可能不习惯在人前表现，唐纳也没多想，就转了回去，低头做自己的事。

    ——“……”沉默片刻，打不过就加入，“妈妈爱你啊啊啊啊啊！”

    高一高二学生们眼看着后排学长学姐们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起来。

    身后人经过唐纳身边时，他先嗅到了竹马衣服上新洗衣液的香气。

    主持人刚上台，高一高二的学生们就诧异地看着后排齐刷刷陷入沉睡的高三学长学姐们。

    剩被揉完头的唐纳撇着嘴，两手扒拉着凌乱的头发帮它们归位。

    这排场，整得高一二的看傻眼了，以为这“三个地瓜”是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偶像团体。

    但得知班长有节目，唐纳班级几乎全员出动，险些把学校预留给高三年级的座席占满。

    旁边女生的窃语声传进唐纳的耳中。

    他继续整理头发，心想：猴也摸过头他都没脸红，莫黎摸头他有什么可脸红的！

    触到唐纳的皮肤时，让他忍不住屏息。

    说完这两个字，那经过的人若无其事地走向黑板，去擦上节课老师写下的板书。

    狗哥不经意转过来，看到同桌的脸，说了句，“糖糖啊！你真的缺锻炼！”

    那只手很大，也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