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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唐纳主动闹别扭，不曾接近他，不曾触碰他。

    扫除了几天，院中光洁一新。

    这边水龙头哗哗地淌水，唐纳端着一盘苹果一扭头，发现那边莫黎眼泪也哗哗地流。

    “莫黎你……”唐纳觉得好笑，知道对方是被洋葱刺激，还故意打趣，“过年这么开心吗？开心哭了？”

    所以，疏离之后又开始接近自己的唐纳，难道是……

    ——“老伴儿，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纳纳啊，太体贴了？”

    ……

    两个小辈平日重心毕竟放在学业上，对家务不熟，只能帮着长辈们打打下手。

    莫家平时由管家大叔负责炊饮，到年夜饭时却要求所有成员一起配合，这样才更有过年的氛围。

    他不敢往下想了。

    也许是他的吃相令人开胃，就连对面的莫黎也难得多吃了些。

    “应该没事。”唐纳轻轻摸了摸对方的眼皮，安抚似的，然后问，“家里有平光镜吗？我去给你找过来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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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去拿！”唐纳小跑向管家大叔，随后和人一起离开了厨房。

    ——“怕是离开了纳纳，生活都不能自理哟！”

    因为这顿饭有自己的劳动加成，所以唐纳吃得格外香。

    “告白”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从“亲密”到疏离再到“亲密”，后者的程度必然与前者不能同日而语。

    ——“你说，要是小黎被这么宠着长大，以后养娇贵了，还怎么找对象？”

    因为他不敢对此，有任何期待。

    只不过，他也确实有所察觉。

    唐纳先找了片口香糖塞进对方嘴里让他嚼着，转身又用冷水冲洗了刀片和对半的洋葱，这才说：“现在应该会好一点了。”

    望向唐纳离开的方向，莫黎沉思默想。

    “管家大叔那儿有。”莫黎回答。

    外公外婆当然是夸张的说法，在故意开外孙的玩笑。

    但这些天，唐纳又开始主动接近他、关心他、触碰他，并且表现得相当自然。

    想到这里，莫黎强迫自己暂停。

    莫黎无奈地笑笑，眼睛酸得不行，抬手腕想揉揉眼皮，被唐纳眼疾手快制止了。

    “嗯。”莫黎还嚼着口香糖，泪液被口腔引流，确实好了些，但眼球还泛着红，刺痛得睁不开眼。

    前几天扫除受到了莫黎的关照，年夜饭的烹煮，唐纳自然要主动帮忙。

    看竹马这样，唐纳有些不放心，用手轻轻扒着莫黎的眼皮，踮脚凑近了看。

    莫黎本能地往后避了一下，被强行拽回去，才乖乖地站着任人摆布。

    莫黎乖巧配合着应付几句，这一茬也就自然翻篇了。

    莫黎目送唐纳远去，转过身后，被背后自家外公外婆探究的视线吓得一怔。

    转眼就到了除夕这天，外婆在唐纳的搀扶下，来到了莫家的小洋楼。

    ——“就是说啊！咱们小黎这点小伤小痛，再晚一点就该愈合了。你看人担心得，上纲上线的！”

    莫黎分到的任务是切洋葱，唐纳则是洗蔬果。

    年夜饭时，唐纳就坐在莫黎的对面。

    他对此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难过，也能勉强接受。

    好在莫家的厨房够大，好几个人待在里头忙碌，也不会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