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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每个与他做交易的灵魂，在最初都有着同样的两种选择。

    也因此，除了沈竹一直在做的“重活人生”的任务之外，还有其他很多不需要时间线回溯的任务。

    “死了。”

    那，之前的那个“沈竹”呢？

    他能做到的，不过只是给他自己，和其他人，多一点的机会而已。

    他没有放开握着刀柄的那只手，而是用另一只揪起了沈竹的衣领，将他抵在座椅的靠背上，红着眼睛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儿来的？既然他死在之后的第二年，那为什么你现在会在这里？”

    “不对，这不对……”尹星洲摇着头后退，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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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哪一种人，沈竹都尊重他们的选择。

    他明明那么好……可为什么？！凭什么？！这不应该！

    快穿任务对象，要以灵魂为代价，委托快穿总局帮助其完成心愿。

    他能够成为主神，不过是一个意外。

    尽管，是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

    第二年？什么意思？

    万年来，他无数次地体会到这一点。

    “你明明……！如果你能直接消灭虫族那就消灭啊！愿意接手联盟就拿去啊！”尹星洲再次揪住沈竹的衣领嘶吼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你直接做就可以了啊，为什么偏偏要牺牲他？！”

    所以，他尝试着对司诏他们伸出援手，所以他建立了快穿总局。

    也有人因为经受苦难而不愿重来，直接以灵魂为代价完成心愿。

    沈竹：“他跟沈策一样，死于郭子路的野心。在原来的世界线里，他眼睁睁看着郭家父子葬送了联盟，让数以亿记的人民流离失所，被虫族吞噬，被帝国压榨。”

    不只有他。

    一个人的灵魂，对于回溯时间线所要耗费的力量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无论是以什么方式。

    要么，就是直接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委托他人完成愿望。

    被攻击的沈竹却没有因此而感到愤怒，他只是近乎冷酷地说道，“我现在的这具身体，就是他的。他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让我替他保全联盟和联盟的子民。”

    这个被他的子民称为草包美人的皇子，终究是完成了他的职责。

    他也永远敬佩那些肯与命运作斗争的所有人。

    他自己都没有理清楚想问什么，只是一股脑地把自己想要问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尹星洲脑子更乱了。

    是他死在了未来？

    看着尹星洲眼中的复杂情绪，沈竹用平静的语气，堪称残忍地对尹星洲道：“他死了，死在了沈策死后的第二年。”

    要么，成为快穿者或系统，积攒庞大的积分，以逆转时间线自己达成愿望。

    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深不可测又无法控制的东西。

    他没有能力去让一个人改变想法，也没有能力让一个人的想法不变。

    收割来的灵魂力量，被他供给万千世界，以继续维持平衡。

    他接受自己的无能为力，也并不为此感到失望。

    而他自己，则是灵魂消散，已经不复存在了。

    没等到答案，尹星洲就又在混乱中问道：“你在这里，那他呢？现在的他呢？”

    从一开始，身为主神的他，就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无能。

    这是他从快穿总局建立起，就设立下的规矩。

    所以他向快穿总局许愿，希望沈竹帮他消灭虫族。

    还有之前那些世界的原主，也都已经不在了。

    因为，那是他们的人生。

    有人愿意成为快穿者，背起大量的积分负债，然后实现愿望，或是停留在快穿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