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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天使不会做出他刚才做的那些事。

    但就算再干净，也还是恐会玷污了明珠。

    蒋卧最不敢看的就是言若这样的哭，他接住了言若的手，就像接住一颗珍贵的明珠，他只是明珠下，一块洗的干净的布。

    短短两句话，言若哭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快要伤心的晕过去了，他推开蒋卧的手，“你讨厌我你就走啊！”

    言若的眼神从茫然变成了委屈，好像再有半秒，他就会哭花他那张精致的像天使一样的脸。

    看言若现在的表现，他很有可能会对这个老师自然而然地诞生出情愫，可蒋卧的本能直觉已经告诉了他两次。

    言若笑的脸颊粉红，眼睛里蕴着一层雾，“哥哥，我很少穿拖鞋啊，你干嘛还给我拿过来。”

    他会伤害到言若。

    蒋卧喉咙干涩，他先道歉，“抱歉，少爷。”

    “我不用你喜欢我了，我也讨厌你！”

    “哥哥？”言若的声音也碎了，听的人心口一紧，好像备受宠爱的孩子，忽然有一天失去了所有，连曾经最亲的人也不要他了。

    少爷喜欢那个老师，他只能在接下来的三节课里，阻止他们有更深的交流。

    但一切都太迟了，言若缓缓地眨了眨眼，似乎不理解他的管家哥哥为什么反应这么大，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管家哥哥甩开了他的手。

    蒋卧看着言若哭成这样也心疼，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哄住言若，就像最初他们的相遇，还是言若教的他要怎么哄，这么多年了，他毫无长进。

    他整只手都麻了。

    蒋卧决定试探地让言若放弃这个老师，他再重新找一个合适的。

    启蒙老师，他怎么能就那么随便的定下了。

    他很危险。

    蒋卧再次提出换一个老师，“好吗，少爷，他教坏您了。”

    言若就像打开了闸门后再也停不下来的小孩，他一下子顿悟了般，“怪不得、怪不得，我要你抱，你不抱，要你亲，也不亲，原来你早就讨厌我了。”

    言若的眼泪从脸颊滑落，哭的安静又委屈至极，“哥哥不喜欢我这样做吗？”

    他需要站在少爷身边听他们上课了。

    但蒋卧不能就这么看着言若哭下去。

    他太仓促了，太不对言若负责了。

    蒋卧站起身，保持着微微弯腰的姿态，言若坐着，他虽站着，但却不能比主人的姿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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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若胸膛起伏大了些，从一开始的安静哭泣，逐渐要演变成嚎啕大哭，真真委屈的厉害了，“我不要，是哥哥坏！老师明明说了，这是对最喜欢，最爱的人做的，只要我做了，对方就会开心，难道哥哥不喜欢我吗？所以才会讨厌我的碰触。”

    李倾云不是个良配。

    言若笑的那么甜，那么无害，可他的指尖还在他指缝间进出，“哥哥，这是老师教我的喔。”

    蒋卧擦干净了言若的脚，为言若放好拖鞋。

    “少爷。”蒋卧将言若放下，取出手帕，单膝跪下，细致地擦拭言若的脚，“李老师太过年轻了，我再为您找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好吗？”

    言若看起来真的是因为跟李倾云上了一堂课而心情好的不得了，脚踩着蒋卧的手心，跟他闹着玩，笑声干净清脆，“哥哥，我喜欢他上课，他很好玩，哎呀哥哥，别碰那里别碰那里，好痒哈哈哈……”

    “不管少爷是否需要，我都会为少爷准备好。”

    蒋卧第一次失态地、没有完美控制住力道地抽走了手，言若被他的动作带的往前倾了些，差点摔下沙发。

    言若拉住蒋卧的手，突然狡黠一笑，柔嫩的指尖暧昧地擦过蒋卧的指缝，那瞬间蒋卧浑身都紧绷住了，他几乎不敢置信地猛地抬起眼看向言若。

    蒋卧忙跪下，将手臂横在言若手下，好让言若能有个支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