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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我重新教您什么是感情，好吗？”

    蒋卧抬起手给言若擦眼泪，言若睁开了眼。

    他不是以前就知道吗，言若连一些alpha和omega的常识都不知道。

    可他竟然就为了想跟言若保持好距离，忽略了这么多问题，从而酿成这样的大错。

    言若轻轻眨了下眼睛，两行泪就流了出来，他兴奋地笑着，嗓音湿软，满是哭腔，“我讨厌你。”

    岌岌可危。

    他们又冷战了。

    蒋卧又一次拒绝言若了。

    太过聪明的人，多少都会缺失点什么，比如言若，他缺少对感情的认知。

    言若总算上前了一步，眼睛又哭肿了，眼睫毛凌乱地黏在眼皮上，像个洋娃娃。

    他很少有强烈的情绪，可这一个星期，他几乎睁开眼，闭上眼，都是这些。

    但言若不懂。

    蒋卧不愿再谈论这件事，他松开言若，给言若擦拭脸上的眼泪，“少爷，我送您上楼休息。”

    “如果他给我灌输的思想是错误的，我会不知道吗？我那么聪明。”

    两个人就像站在分别的悬崖边，他们中间的缝隙很小，伸手就能碰到对方，可他们始终是不在同一个悬崖上。

    他太后悔了，后悔到身上只剩下最后几根稻草。

    蒋卧：“我当然喜欢您，少爷。”

    他抬起手，松松环住了蒋卧的脖颈，“那哥哥喜欢我吗？”

    他看着有些陌生的少爷，艰涩地张开口，道：“少爷，别出去，好吗？”

    这仿佛是个无解的问题，蒋卧喜欢言若，可只是亲人、守护的喜欢，这样的喜欢是不能跟言若做出什么亲密的接触的。

    言若的眼中出现破碎了的希望，他就像碎了，整个人弱小可怜的让人心脏揪着疼，“果然是这样。”

    言若低下头，脸上哭的潮乎乎的，嘴唇湿润柔软，他试探蒋卧的真心般，低下头，缓缓接近蒋卧。

    “我会一直陪着您。”

    他们互不理解。

    蒋卧无助地擦着言若的泪，他性子太死板、太认真了，他不能跟言若接吻，那是不对的。

    从言若的思想上出发的情感，跟蒋卧的情感，不能连接在一起。

    言若哭的话都模糊，“可是是你，是你把他找来给我做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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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若感觉到，蒋卧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了些，他的哥哥很愧疚啊，愧疚到，会一直留在他身边。

    “你为什么要说李老师是错的，你是对的？他教会我怎么表达喜欢，是你，你不接受我的喜欢，是你让我伤心，老师有什么错？”

    他不懂感情，却早早的被教会了欲。

    这提醒了蒋卧，同时也更让他自责了，他竟然忘记了这个。

    蒋卧同样回抱言若。他的少爷是多么的心软善良，他被扭曲了正确的感情观，可看到他难过，依然回来抱住了他。

    言若后退一步，又一次拒绝了蒋卧的靠近，因为李倾云。

    蒋卧低声道歉，“少爷，您不能再跟他来往了，他给您灌输了太多不正确的思想。”

    蒋卧漆黑深沉的眼睛里透出强烈的痛苦难受，“对不起，少爷。”

    言若失望极了，摇头，他后退了几步，什么也没说，上楼了。

    蒋卧是真的，只要言若能不再跟李倾云往来，言若要做什么，他都愿意。

    是他亲手把言若送上了这条路。

    当天下午，李倾云照例过来上课，蒋卧沉默地站在走廊边，他一向最守礼，工作上让人挑不出一丝错，但李倾云已经在他这里连个眼神都得不到了。

    他们都知道，这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