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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本来，才是他的工作。这么久，都让别人做了。

    言若喜欢喝这种温度的。

    一直忙到十点，老宅熄灯的时间到了，蒋卧才去到韩地给他分配的一个房间，洗漱，正准备脱衣服时，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蒋卧的心口被挖走了一块肉，空洞洞的，漏着风。

    蒋卧直到挂了电话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他昨晚睡前, 还在思考做个什么样的蛋糕, 放在餐桌上，给少爷过十八岁的生日。

    女佣笑容更深了些，“谢谢您。”

    今天他就接到了电话。

    蒋卧听到是言若，手就比脑子还快地接过了牛奶，一秒后，他才道：“我去吧。”

    蒋卧是在别墅里, 下午两点的时候接到老宅的电话的，说让他来老宅帮忙筹备小少爷的成年礼。

    随后蒋卧找到了托盘，一如在别墅时那样，他端着托盘，脊背挺直，管家服一丝不苟，一步步稳稳地踏上台阶。

    蒋卧留在大厅，跟老宅的佣人一起继续布置宴会。

    言若也上楼了。

    蒋卧反复查了三遍通话记录才确定下来, 他简单给自己收拾了一个行李, 只装了两套换洗衣服, 他不知道老宅那边会让他在那边多久, 但今天和明天是一定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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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来，就是他的工作。

    蒋卧过去打开了门，才看到她手里还拿着杯牛奶，女佣笑了笑，“是这样，老爷吩咐我们晚上给小少爷送上去一杯牛奶，但往常我们送上去的，小少爷都不喝，今天您来了，我想着，您跟小少爷的时间久，您上去送，他应该会喝，所以才擅自主张来找您了。”

    但还是不一样的，在别墅里，他还有一盏小灯，因为少爷不喜欢黑。

    他还可以为少爷筹备成年礼，大到圆桌位置，小到用什么花纹的餐具，他来到了少爷身边，可以陪着他度过今年的生日。

    蒋卧回到厨房，把这杯牛奶自己喝了，他重新从厨房里拿了瓶言若喜欢的牌子，然后加热，半热就够了。

    他看着言若，以为言若至少也会看一眼他。

    他一直在大厅等，终于等到了晚餐，如愿看到了他的小少爷。

    所以他带一件全新的、没有拆封过的管家服, 明天在少爷的成年礼上穿就好。

    这份礼物蒋卧从十月初就开始准备了, 他后悔没早点开始，因为给言若准备礼物这件事，让他在十月的这么多天里，有了踏实感。

    之前那么多个月, 他都很空, 不知道该做什么。

    蒋卧带着行李去了老宅, 他知道老宅规矩多，他要做的更好, 否则就会被赶走。他听女佣说言若住在二楼, 但他不敢去看。

    但是没有。

    哪怕是冷淡地一扫而过呢。

    言若就像忘记了他，一眼都没有看他。

    好像高了些, 但瘦了, 头发有些乱，是刚从床上下来吗？

    然后蒋卧又带上了礼物。

    是一个女佣，她很抱歉道：“蒋管家，打扰您了。”

    足够了。

    他好像有几年没见过少爷, 自己一个人在这栋别墅里过了很久一样，以为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蒋卧回道：“不客气。”

    四个多月未见, 蒋卧克制又仔细地看着言若。

    用过晚饭，言家一家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之后老爷子乏了，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