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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若泪迹斑斑，他在吼，在愤怒，可蒋卧只看到他的不安和难过，在等待一个拥抱。

    蒋卧没有意外，他在韩地的那句话中，已经猜到了。

    蒋卧跑上二楼，挨个房间的找，每个房间都跟遭贼了一样，尤其是主卧，既像是发泄，又像是寻找。

    他走过去捡了起来。

    “嫁给我，好吗？”

    门口，不知何时，言若站在了那里。

    “可是哥哥，我真的爱你啊。”

    “我一直都在骗你，玩弄你，我从来都是坏孩子！我们的重逢也是我计划好的！怎么了！哥哥。”

    蒋卧甚至放出了信息素，试图勾出言若的信息素，但是没有回应。

    “你下午出去，是为了这个吗？”

    蒋卧丢下简历，想上前拥抱言若，说点什么，言若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再也承受不住，再也不能做个乖乖的小猫，他大声的，绝望至极的，用力撕开自己的伤口，带着质问和卑微的祈求，“我还不够乖吗？！”

    “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真的，爱你啊。”

    “你为什么要走！我知道我很坏！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自私卑鄙，控制欲强！我改了啊！我改了！你为什么还要走！！”

    就在他要出去时，余光中忽然看到什么，他停下脚步，看过去。

    言若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alpha，从一开始，言若就不是他所看到的那样单纯善良，十七岁的言若，已经是个小恶魔了。

    他以为他发脾气，把所有的底都揭开给蒋卧看，蒋卧会对他很失望，会离开，他万万没想到，蒋卧会向他求婚。

    蒋卧无法想象，醒来后发现他不在家的言若，有多情绪崩溃，他有没有尖叫，有没有伤害自己，有没有一瞬间想自杀……

    没想到言若还保留着。

    上面性别那一栏，清清楚楚的写着：alpha男。

    言若收回手，看着自己的戒指，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又实在很开心的笑，“嗯。”

    言若就像哭了很久，忽然被大人喂了一颗特别甜的糖的孩子，愣怔怔地看着蒋卧手里的戒指，眼神竟有些不知所措。

    言若的声音落了下去，泪打湿了他的脸颊，他的嘴唇有很多细小的伤口，被泪一浸，很红。

    “是，我承认，我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我故意把孩子埋在花园，正对着主卧的窗户，故意让我晚上做噩梦，我故意吃下杏仁，过敏住进医院，还有很多很多，以前的，全是我故意的！”

    言若在找他，每个角落都没放过。

    “我没有否认过你的爱，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

    蒋卧胸膛剧烈起伏，大寒的天，他一身汗，“言若！宝贝！我回来了，你出来好不好？别吓我。”

    蒋卧笑起来，“嗯，我亲手做的，喜欢吗？”

    言若挂着满脸的泪，抿了抿唇，很可爱的，点点头，“喜欢。”

    而地上，还有一份蒋卧的简历，那一份上，性别栏，填写的是beta。

    蒋卧一直在被他欺骗。

    “我还不够听话吗？！”

    蒋卧握住他柔软白皙的小手，在上面看到了青紫印。蒋卧心口生疼，吻了吻言若的手指，将那枚戒指，缓缓推上去。

    不是破格录取，是言若改了他的性别，他才得以被老宅那边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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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当年的简历。

    蒋卧用脚踢开地上散落的文件，饰品，枕头被子，跑去浴室看，还是没人。

    绝望，希望，歇斯底里，疯狂，最后全变成了玉石俱焚。

    “以后就是我合法的丈夫了，不用再担心我走了，如果我走了，要被警察抓的。”

    他一身雪白的孕夫裙，长发却很乱，额角红红的，像磕到了哪里，眼睛红肿，看着蒋卧的眼神，情绪太重，太重了。

    蒋卧眼睛酸涩，也流出了泪，他走上前，沉默地单膝跪下，拿出口袋里的丝绒盒子，轻柔，“我知道，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