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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尧的胸腔小幅度地隆起,顾骁替他按了两下,继续渡气,几个来回,封尧惊然醒来,翻身猛咳。
顾骁望向封尧,眸光复杂,他唇间颤抖,像是欲言又止,良久后,他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封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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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尧几乎失去了摄入信息的能力,他喘不上气,头晕目眩地,一时间只觉得脖颈被捏得生疼,蕴在眼眶里的泪水溢了出来,他带着哭腔道:“放……放开……”
“……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我等了你好久……我……”
顾骁:“没怎么回事。”
然而封尧还是什么都没说,窒息感越发猛烈,他发出垂死的气音,最后昏死了过去。
封尧不再抵抗,顾骁的神色里却闪过了一丝迷茫,他试探地松开了手,封尧便毫无意识地倒进了他的怀里,发软的身体像在传递着某种温驯的暗示。
顾骁闻言,自嘲似的笑了笑:“对。”
我要精神失常了(憔悴)
不知过了多久,顾骁的眼瞳变得涣散,随后眉心倏地凝起,他轻嘶了声,面露苦痛,身形有些摇晃,继而抬手扶在脑侧,力不能支地趔趄半步。
“你说了我就放开你。”
封尧捋顺了呼吸,才发现顾骁靠他这么近,再加上湿漉漉的唇,他立刻明白了过来——顾骁吻了他,是为了救他才人工呼吸,或者是别的,他不确定。
封尧倔强地闭上了眼,不肯应答,顾骁收紧虎口,颤着声道:“说啊!说你爱我,你说了……我就……”
顾骁喘着粗气,在看封尧,看他潮湿通红的眼,看他面颊上的水痕,似乎受到了某种触动,他就这样怔怔地看了半晌,才哑声道:“……你说你爱我。”
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毕竟他们的处境仍然很危险,封尧思来想去,只好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试探地问顾骁:“你刚才……怎么回事?”
时间分秒流逝,封尧一遍遍地回想着方才的情形,从错愕惊慌以及无法接受的状态中渐渐冷静了下来,他不断向顾骁投去复杂的目光。顾骁看上去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倚在桌旁,若有所思,始终没有看封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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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困境 | “你还有这种爱好?”
顾骁刚才那种状态委实反常,从言行到细枝末节的神态都近乎疯狂,封尧看得出他不是装的,那么只剩下了一个理由,封尧问:“你精神不太正常?”
他们面对面地坐着,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气氛绷得宛若剑拔弩张,安静的地下三层里,只有门外丧尸走动的脚步声,与封尧由急转缓的呼吸。
还好封尧没什么大事,只是昏迷。
不片刻后,顾骁难耐地呼了口气,不经意间已经出了满身的冷汗,他有些晃神,也有些疲惫,在原地呆呆地站了片晌才缓过来,打开灯,低头去看怀里的封尧。
不久前顾骁的恶行历历在目,封尧害怕地后退,不断用手臂抹着嘴,他眼眶周围的红晕还没有消,现在却变得更红了,他无比谨慎地盯着顾骁,又急忙掏出电棒,抖着手对准顾骁,警告道:“你……你别过来!”
黑暗的空间里一片死寂。
顾骁摊开手,示意自己不会再做什么。
顾骁迟钝地望着封尧颈间深红色的箍痕,眉宇间尽是懊悔与内疚,他乏力地叹了口气,掐上封尧的人中,见不起作用,就将封尧放平,俯身做人工呼吸。
封尧的唇形很好看,薄而柔软,颜色不深,要反反复复地吻,才会染上水润的红。顾骁垂着眼望了半刻,才轻轻吻了上去,他捏住封尧的鼻子,熟稔地撬开牙关,缓而慢地向里渡气,另手则是搭在封尧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