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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尧看着顾骁的眼睛，有点失神。

    顾骁抱着封尧的手往上挪了挪，抚上了封尧的蝴蝶骨，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将人往怀里揉，声线也变得很沉：“不疼，我帮你揉揉。”

    顾骁盯着封尧削薄的唇，似乎有点紧张，还有点局促，他沉沉地呼了口气像在调节，又抿了下唇，而后抬起封尧的颚骨，指腹顺着侧脸的轮廓上移，低声问：“你能接受除了G以外的人吗？”

    顾骁捂着额头，迷惑地看看那电线杆子，又看看封尧：“你看清楚点，这是人吗？”

    顾骁愣了下，看向封尧。封尧扒在他的肩前，晕得两眼直打转，总是挺拔飒爽的身板在喝过酒后像是提不起力，变得软软乎乎，抱在怀里很是舒服，顾骁看着看着，目光浮现出茫然，继而黯淡下去。

    封尧迷迷糊糊地左右看看，沿墙边摸索着走，嘀咕道：“嗯？门呢，门怎么没了？”

    封尧晕了咕叽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骁抵在了墙面上，酒精弱化了他的危机感，他尚且没有认识到这样的姿势代表着什么，甚至都没有注意顾骁，只是费力地负起手去揉后背，嘀咕道：“疼。”

    封尧：“？”

    封尧唔了声：“什么？”

    自从刚刚和电线杆子发生过争执，封尧就一直拉着顾骁的手腕，起初是怕他回去找事，再后来则是完全忘了这码事，顾骁十分自然地反握住封尧的手，将人拉住，指着自动贩卖机说：“这呢。”

    顾骁嗯了声，去结账。

    封尧感觉顾骁有点怪，但他说不出来哪里怪，只得恹恹地点了下头：“我们回去吗？”

    然而直到最后，封尧还是没有迎来他的首胜，他越输越喝，越喝越输，脑子越来越跟不上，几乎陷入了一个不断恶化的死循环。

    第二十九章 后巷 | “别不要我”

    两个人沿着小巷走了两趟，愣是没找到路。

    “怎么骂人？明明是你先撞的人家。”封尧义正辞严地责问顾骁，而后朝电线杆子又道了个歉，拉着顾骁绕路走，“走了，你喝高了。”

    顾骁想了想，说：“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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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尧神志不清，就差抱着顾骁喊爸了。

    夜色正浓，月朗星稀。

    顾骁没用多大力气，奈何封尧的重心不稳，被这样一拽，竟是直直地扑进了顾骁的怀里。

    封尧不明所以：“什么三个？”

    顾骁一本正经道：“你欠我三个问题，暂时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可问的，你记好了，不要抵赖。”

    顾骁走着走着，一头撞上了电线杆子。

    凌晨三点，桌上没酒了。

    封尧上前，对着电线杆子说：“不好意思，天太黑了，没看见，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旅店的后街灯火阑珊，在光线照不进的黢黑角落里，有不少小情侣在打情骂俏，暧昧的交谈声响隐隐传来，昏暗狭窄的小巷子里满载旖旎。

    衬衫被揉得凌乱，堆在腰间叠出褶皱，封尧不适应这样越界的距离，蹙眉道：“靠这么近干什么？”

    顾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顾骁一局没输，却也陪着封尧喝了不少，他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眼底泛着不甚明显的红晕，眼波水润，似醉非醉地，很是勾人。

    顾骁见他面露疑色，便低下头，掰着手指，算了两遍十以内的加减法，而后小声问：“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