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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尧团了个雪球扔他：“滚。”

    顾骁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没。”

    顾骁：“有些关系不需要报答来维持。”

    顾骁唔了声：“自己吃的？”

    新雪初霁，天空碧蓝如洗。

    封尧：“不报答的话，我会很在意。”

    封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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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个别几道东方菜，亦慎只喜欢吃西餐，研究所的食谱是不存在火锅的，封尧说：“我游历的时候吃过一次，在D-03区。感觉火锅很适合在冬天吃，嗯，也很适合大家一起吃。”

    他尴尬到说不下去，顾骁倒是很无所谓，半是揣测地接茬道：“只是性冲-动？”

    顾骁笑了起来：“亲都亲过那么多次了，为什么没可能？你就没动过心吗？”

    封尧点点头。

    顾骁懒得理他俩，从沐寒的烟盒里拿了根烟，点燃后叼着，走到门口等封尧。

    封尧扭过头：“那你就去谈恋爱啊，你看着我干什么，咱们……嗯，没可能。”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封尧面露难色，踌躇半刻，回绝道：“不，我……算了，你把我当个渣男吧，我和你道歉，我有喜欢的人，而且这辈子都不会放下他，我不喜欢你，那天只是……”

    顾骁眉梢轻动：“火锅还用做？”

    封尧狐疑：“你不爱他了？你犯病和喝醉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封尧难堪地说：“对不起，你把那天的事忘了吧，我们是朋友，对吧，也只是朋友。”

    顾骁揣着兜：“逛逛吧。”

    “你会在意，这就够了。”顾骁松开封尧，又帮他掸了下肩膀上的雪，“在意得多了，我在你心里就会变得很重要，不是吗？”

    怎么越说越渣男了？

    “不孤单。”封尧想了想，“因为想到有人在等我找到他，就不孤单。”

    封尧茫然：“没怎么吃过，不知道。”

    封尧的眼皮轻抽，本想说‘不是’，可性冲动总比动心要强，遂心一横，豁出去了：“对，是性冲-动，没有别的意思，况且也不能全怪我，明明是你先……”是你先亲我的。

    “那可不一定。”顾骁笑得促狭，玩笑道，“不谈恋爱的话，考虑考虑炮友？”

    顾骁别有深意地看向封尧：“所以我现在需要移情别恋，治愈情伤。”

    封尧又团了个雪球扔过去，顾骁不甘示弱地扔回来，一来二去，两个人扔得满身是雪，封尧抓了满手的雪，要往顾骁的衣领里塞，被反按着糊了一脸，呛了两口冰，老实了。

    还维持着厮打的姿势，雪水滑过，封尧用力地眨动眼睑，透过眼睫上的晶莹水汽，望向顾骁。

    相视的刹那，他们不约而同地停滞了下，封尧在顾骁如镜的眼瞳里窥到自己的倒影，莫名其妙地发了下呆，半晌后，才小声说：“别再冒着危险救我了，不值得，我报答不了你。”

    顾骁垂了下眼，没有说话。

    谈至此时，封尧想起了那夜他们在海岛上的对话，他安静了下，问顾骁：“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去找他？我的意思是，你过去的爱人。”

    自从上次险些兜底，顾骁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建设，他随口道：“因为我不爱他了。”

    封尧：“那你会做火锅吗？”

    顾骁问：“你一个人游历那么久，不孤单吗？”

    顾骁一本正经：“适度性生活有助于健康。”

    封尧：“你来过这边吗？”

    顾骁也团了个雪球，扔了回去。

    积雪厚至膝间，封尧一脚深一脚浅地和顾骁并肩而行，以G调出地图，慢吞吞地指路：“下个街口左转，也不知道集市还有没有卖食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