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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尧惊愕道:“你怎么在这?”
宋澜啧道:“封尧,你太没有情趣了,我就不能是想你所以来看你,顺便找你帮个忙吗?”
封尧戴上单镜片,难得帮顾骁说了句话:“他平时不砍人,那天是特殊情况。”
飞鱼半伏在地,吐息绵长而浑浊,它看上去精疲力竭,随着宋澜的抚摸,沉重地合上了双眼。
封尧不悦道:“还给我。”
宋澜微微欠身,手肘撑在膝上,凑近些打量封尧,眼波动情:“想你了,来看看。”
宋澜打了个响指,封尧的单镜片赫然出现在他的指间。手腕轻转,他左右看看那镜片,惋惜道:“本来想借来玩玩的,没成想还要虹膜识别。”
“母亲临去世时,把它交托给了我。”宋澜顿了下,“但它生病了。不分日夜的寻找,耗尽了太多的体力,在我十六岁的那年,它垂危了。”
宋澜点点头:“飞鱼是十分忠诚的生物,它找了母亲许多年,靠着那么点渺茫的希望,飞过许多地方,也受了许多伤。”
封尧面无表情:“没事我就先走了。”
封尧不予理会,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深情款款:“是想找我帮忙吧?”
“从知道它生病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想办法延续它的生命。”宋澜靠在石壁,低垂着眉眼,望向飞鱼,“但是太难了。所有的书上都告诉我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要我节哀。生化领域给不了我启发,所以我把希望寄托给了机械。”
“别生气,拿你镜片只是想和你独处一会儿。”宋澜将镜片扔给封尧,“你家雇佣兵总想砍我,我可不想见你一次就被他捅一次。”
宋澜扬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在房檐上坐了下来,温和地朝封尧招呼:“好久不见,封尧。”
封尧轻绷唇角:“我和他没关系。”
“我也说不清它的物种。它来自穆达拉,在我出生以前,就跟随着母亲。母亲称它为飞鱼。”宋澜的眉宇间染上几许深沉,“只有穆达拉的人才能够召唤它,通过吹哨,要学谱子。它在穆达拉之役里受了伤,和母亲走散了。母亲等了它很久,直到快要去世时,飞鱼才找到宫殿。”
封尧:“它是什么物种?”
封尧跟着宋澜,来到了集市之外。
封尧盯着飞鱼身上的机械部位:“所以你……改装了它?”
这是一处断崖,崖壁下是奔腾的江流,激荡的水雾宛若云海,宋澜吹了个曲调古怪的哨,不多半时,一庞然大物便自天外缓缓飞来。
封尧不想和他插科打诨:“你拿了我的镜片?”
封尧眉心成结,冷静地说:“你学过机械,应该很清楚,改装并不能让机体延续寿命。”
“我知道。”宋澜忽然笑了,他长了张精致温柔的脸,笑容也总是蓬勃俊气,可这次,他的眼底却尽是悲伤,“但它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挂念,它陪我从小长大,我已经看过母亲的去世了,我不能再看着它离开我。封尧,你可能不太懂这种感觉,它不仅仅是一个生物,它是亲人,也是寄托。”
头顶传来轻响,似是有人踩着砖瓦走来。封尧谨慎抬头,与房顶上的人打了个照面。
“那我有机会吗?”宋澜暧昧地看着封尧,“我有钱,有地位,长得也不比你家雇佣兵差吧,那方面也不错,哦,我还会女装,你不考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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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把你当女孩,我是真的喜欢你,一见钟情懂不懂,发展发展也许就成爱情了呢。”宋澜笑了下,也没再多说,正经道,“来吧,我带你过去,这个忙,你会感兴趣的。”
从飞鱼的身上,封尧读到了凋敝腐朽的沉沉死气,他看了片刻,问:“它生病了吗?”
宋澜玩笑道:“那不成啊,我这挖个墙脚,当着正主儿的面,算什么事?”
“那天幻术的事,谢了。”封尧知道宋澜有求于自己,鉴于宋澜也算帮过他,他没打算太绝情,但到底还是有个底线,“别把我当女孩调侃,你有事就直说吧。帮忙可以,但我帮不上太多。”
这是一只鸟,近看又像一条鱼,它的躯体半是血肉半是机械,约有六七米长。它应声而来,盘旋降落在断崖边缘,收起了翅膀。
封尧:“它依靠什么来找人?气味和哨声?”
宋澜:“可以这么说。”
“它叫飞鱼。”宋澜走近,以手轻抚飞鱼。
宋澜收敛了玩笑的态度,忙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