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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尧退开，吐出口没有经过咽喉的烟圈。

    顾骁回绝：“不亲。”

    章平点头，派了个士兵过来，让封尧教他操控。

    烟雾缓慢升空，被荡漾的夜风吹散，在深邃的夜幕里，如同一抹缥缈的白光，渐渐消逝。

    顾骁：“现在也没在一起。”

    封尧：“我们必须留个人在这里盯着。”

    月亮藏进云朵，深夜里只有点燃的烟在明灭闪烁，封尧看着顾骁，朝他伸手：“我也想抽一根。”

    基地车启动，顾骁沉默地望着窗外，不着表情。

    封尧低落地说：“我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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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骁没有说话，烟抽净了，被他随手熄灭。

    鼻息相错，封尧望着顾骁，是每次接吻时的眼神，潋滟着爱慕与温驯。视线交汇，顾骁有那么一瞬间的、几不可察的愣神，然后，他别开了脸。

    封尧：“分手了你还管我。”

    顾骁：“你以前不就这样吗？”

    封尧置若罔闻，直接伸手去摸顾骁的口袋，顾骁看着他，也没有拦，封尧抖了抖烟盒，拿出根烟，但没有拿打火机，随后他叼着烟，靠近了顾骁。

    顾骁冷漠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自重点。”

    封尧坐到他的身旁，哄道：“你别生气了。”

    军队已经赶到，封尧只得先去忙正事：“我上去吧，你等会儿准备关屏蔽器。”

    哨岗有两处楼梯，一处在里面，军方设好了埋伏，顾骁走的是另一处，围绕哨岗外墙的盘旋楼梯。盘旋楼梯荒废太久，阶梯和扶手都锈迹斑斑的，过道很窄，脚下是数十米的悬空，封尧挡在面前，顾骁过不去，也不好和他挤攘，索性靠着墙，点了根烟，等封尧自己让开。

    封尧靠近，想要亲亲顾骁，顾骁却抬起手指，抵在他的额头，不让他过来。封尧难得不要脸一回，可怜巴巴地抱着顾骁，哀哀地说：“你快亲我，我好想你。”

    两根香烟抵在一起，火星慢慢地烧了过来。

    顾骁漠然道：“不想借你。”

    封尧一如既往地说不过顾骁，颇为郁结。

    封尧含着烟，呛得咳了两下。

    封尧小声道：“那你亲我一下。”

    封尧咕哝道：“这么凶干什么。”

    “封尧，我从来没想过左右你，你也不用听我的。”顾骁说，“我不想让你去，只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根本不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险，你能明白吗？”

    还不是因为你以前太流氓？封尧无语了，可是转念一想，他现在又要亲又要抱的行为似乎也好不到哪去，只得改言道，“可是我们以前又没有在一起。”

    封尧：“………………”

    顾骁的语气毫无波澜：“我没生气。”

    片刻的静谧后，封尧说：“对不起。”

    万天成道了声好，封尧下车，顾骁也跟了上，封尧忍不住道：“不是分手了吗？还跟着我干什么。”

    封尧站在台阶下，费力地仰着头，明明窒息感比每一次来得都要强烈，他却沉溺着不肯放开。

    接下来，军队会在哨岗暂时驻扎，将其他巡逻队伍一网打尽，不过这和封尧就没什么关系了，他跟着顾骁出了值班室，终于在楼梯上拦住了顾骁。

    “你又没做错事。”顾骁说，“用不着道歉。”

    没有人再说话，气氛再次安静下来。

    顾骁低头，摘了他的烟，吻了上去。

    哨岗沦陷，封尧畅通无阻地上了楼，在窗户处朝万天成打了个手势，信号屏蔽器关闭，封尧以胶带取了哨兵的指纹，向蛇人指挥部例行报告了情况。

    万天成：“到了，封尧。”

    “顺路。”顾骁瞥了封尧一眼，“你少自作多情。”

    顾骁：“不行。”

    值不值得，向来是个主观的认知，关于亦慎的事，顾骁当然会觉得不值得，然而封尧不一样。但封尧知道，顾骁的初衷也是为了他好，况且他不想再和顾骁吵架了，于是没再争辩，只点了点头：“我明白。”

    “我没有骗你，只是这次的情况太特殊了。”封尧为难地解释，“我下次肯定听你的，你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