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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父的手段倒是很快,两人交流没过多久,澹台安就被送到了屈修燃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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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和澹台安记忆中完全不同的事情发展,记忆中的亲近和偏爱都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是冷硬的屈修燃。
澹台安好像并没有那么多顾忌,走到屈修燃面前。
可这一世记忆却忽然出现了偏差,屈修燃指着自己书房的软塌:
“二师兄……”
站在远处的书童也看见了这一幕,上次射猎大会上时屈修燃替方司正出气,远远走过来时他就注意到了屈修燃小腿细长又直,也许因为皮肤薄,屈修燃脚背上的青筋脉络清晰。
澹台安指尖拂过长袍,屈修燃的脚踝好像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可即便清瘦,澹台安却很清楚屈修燃的小腿很有力气,前一世的屈修燃会用腿压住他,坐在他身上。
他重新窝回软塌上看书,隔了一会儿澹台安才走到他身边来拿衣服。
……
“二师兄把衣服拿去洗衣房,仔细着点清洗干净,别让你的书童帮忙,他手脚太粗糙,我那料子比他还贵。”
他一副明知故问的嘴脸,喜欢给人难堪,而澹台安也确实像原著中描写的,是不折不挠的高岭之花,只说了句:“父母之命。”
指尖触碰到落在地上的衣服,澹台安将衣服挂在手臂上,柔软的布料应当与屈修燃此时穿的相差不多,它们曾经覆盖在那具身体上,盖住屈修燃的脖子,腰,小腿。
“不服气?”
如果按照澹台安记忆里的剧情,今天应当是他与屈修燃关系越线的一个开始,日后在屈修燃院子里住的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便一发不可收拾。
活了两世的澹台安脑海中的记忆全部都非常清晰,脑海中的画面总是在某种场景下被激活,他垂着头,将那布料捏紧,心口一阵怪异的情绪。
上一世这些对话也发生过,哪怕是将人带到了自己院里,屈修燃也从未苛待过澹台安,只是轻薄,但也许对澹台安来说还不如苛待。
室内安静了片刻。
洗衣房里大部分都是屈修燃的衣服。
人被送来的那天,屈修燃正坐在书房吃葡萄,一颗一颗熟透的果实被指尖捻起,再送进嘴里,因为刚醒不久,他头发全披着,人看起来有些慵懒散漫。
偏偏屈修燃自己只觉得自己是在羞辱人,见那两人盯着自己看,屈修燃尾音微微扬起问:
因为宗门里都说他娘是奴才,那时的屈修燃最讨厌的就是洗衣服,可唯独为了澹台安忍下来。
“不过有些事情最好还是能算的清楚,万一我被这疯狗记恨上,被打击报复,方伯伯可不能坐视不理。”
“你出去。”一开口,澹台安的声音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清冷的。
小书童察觉到澹台安的情绪波动,以为是被屈修燃刺激到,他上前两步:“要不然我来洗吧?他应该也不会知道的。”
屈修燃的衣服都只是穿了一次就要拿去清洗,不仅不脏反而有点他身上的香味。
澹台安还是那样看他,视线落在他已经收回袍子底下的小腿上,皱眉,然后看向屈修燃的脸和手腕。
等澹台安和他的书童一起进来了,屈修燃才稍微抬抬眼皮:
那时的澹台安才刚刚得到师尊的器重,每日每夜忙得不可开交,屈修燃见他日夜劳累很心疼,澹台安当时的书童便让他给澹台安洗衣服。
屈修燃便乐了,丢下手里的葡萄,擦了擦手指:“父母之命?就是说父母让师兄做什么,师兄都愿意做?”
在澹台安来的第一天里他就迫不及待吻上了那从小便惦念着的人,他踮着脚掐起澹台安的下巴,室内温暖,澹台安的嘴唇却很凉,是舔/吻也好爱/抚也罢,不论屈修燃如何动作,都没有得到一丁点回应。
屈修燃更小一点的时候也曾经给澹台安洗过衣服。
对外声称是指导屈修燃修行,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往屈修燃房里塞人。
微微低头,对视的时候,屈修燃狐狸似得眼睛微微笑起来,那模样有些俏皮,他在澹台安伸手的同时伸手,将衣服拽出来,手一扬丢在地上,再用脚尖一挑,将衣服踢远了。
有了这话屈修燃这才算满意。
“既然人送过去了,我们就是上了一条船,如若他存心报复,方家也不会置之不理。”
可这样伸出来还是第一次,小书童忍不住发愣。
“二师兄来我房里做什么?”
分明屈修燃的年纪不大,老狐狸一样的方父却感觉到了很大的压迫,他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