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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宵：“……”

    看他脸上的神色，像是已经死了。

    他看了看岩符宵迷彩外套下穿的大红色T恤，莫名产生了一些同情。

    顾青渠听完外甥的遭遇，点了点头。

    他虽然没有重提少年们对着野鸡大跳求偶舞的蠢事，但两人还是耷拉着头，有一种黑历史在家长面前被公开处刑的羞耻感。

    哦对，公开处刑的对象除了小舅/师兄之外，还有原州，双倍暴击，双倍快乐。

    “我应该先送你们去《变形计》。”

    顾青渠：“对于妖物来说，动物习性不会支配它们的行为，只能对它们产生影响，这是妖物分析课的内容——你们连行动方案的原理都没搞明白，就敢私自去抓捕极度危险的目标，是真以为自己不会被吃，还是射符枪给你们的勇气？”

    他注视着电脑上的红腹锦鸡照片，和自己做了一下对比。

    “红腹锦鸡的求偶仪式——红腹锦鸡的求偶一般发生在春夏之交，当雄鸟向雌鸟求爱时，会密切追逐雌鸟的踪迹，一边绕雌鸟转圈，一边伸长脖颈，蓬松身上的羽毛盖住头部，向雌鸟展示健康的体魄和五彩斑斓的羽毛。

    他们的身体在红外摄像头下呈现一种荧光粉色，乍一看上去像在进行什么神秘的宗教仪式。

    顾青渠装作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真的？”

    顾青渠平静道：“那份文件是妖管委上周对外招聘的考试题，你们看到的答案来自一名华科院的动物学家。对方从未接触过修行界，提出的方案不具备操作性。

    “小舅，我不上《变形计》！我错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原州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些资料，将屏幕转过来，“你们看。”

    期间，雄鸟还会不断发出「cha-chacha」的声音，用双眼向雌鸟脉脉传情，表达共同筑巢的愿望。”

    “我也是。”蔺珏看了符宵分享过来的手机屏幕，脸色发青道。

    一旁的蔺珏打开手机，从里面传出一段奇异的韵律，像是「cha-chacha」的鸟叫声，顺着林间的风飘荡，又因为半夜万籁俱静，显得格外响亮。

    他十指交叉，端着清贵的面孔沉吟道：“你们在特事办学习了半年多时间，现在居然要靠一位和你们年纪相仿的护林员提醒，才能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出乎我的意料。”

    但思路很新颖，所以我准备拿去特事办让行动组的人参考——谁知道会被你们两个小家伙偷看，还一板一眼地照着执行。”

    生怕暗示到这个地步他们还不懂，原州道：“对了，你们见过雄性的红腹锦鸡么？雄性的红腹锦鸡长得和雌性不一样，它们有着金色的鸡冠、红色的肚皮、五彩斑斓的背毛，鲜亮的尾羽。”

    秘密已经被扒得一丝不剩了，符宵有气无力地说：“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我从书上看来的吸引猎物的方法——从结果上看，还是挺有用的。”

    原州：“……”

    符宵：“不！”

    现在的门派给年轻弟子看的都是什么书？教坏青少年！误人子弟！

    “这位原州，原护林员，他提醒了我一件事——这么早送你们去特事办实习，还是太草率了。”

    符宵偷偷在手机上查询《变形计》——一档把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城市小少爷送去贫困山区亲近自然体验生活的公益改造节目。

    顾青渠本来也没想把他们赶出特事办——符宵和蔺珏两个人能抓住评级为A的野鸡妖，本身已经说明了他们的天赋。但这副少年跳脱的性子不改改，以后迟早要吃大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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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们的头垂得更低，同时用余光偷偷瞥桌上的射符枪，生怕它刚逃出林主任的魔爪，又被家长无情没收。

    两人小鸡啄米式点头。

    注：改造过程包括上山砍柴、下地插秧、养猪喂鸡、抡着粪叉堆肥。

    “就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