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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州：“……”

    “白师叔的天赋和性格都不适合本门，许多人不解师祖为何会收他做关门弟子，其实是因为师祖曾经占过一卦，说白师叔关系到江国修行界的未来。”

    顾青渠本来就不舍得对原州生气，让他一撒娇，更是满肚子气都飞到九天外，他捏捏熊猫耳朵，从头说道：“之前我不是说过白师叔的事情么？”

    雕像里的凶兽曾经以为被封印在地下几千年是世界上最难以忍受的酷刑，但是现在它发现自己错了——看乌龟走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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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渠师父那一代，便只有他和白静林两位传人。

    天机门就算在江国修行界也是一个神秘的门派，传说中这一脉有推古今、知未来的能力，但每一代收下的弟子很少。

    “谢谢白师叔。”顾青渠罕见地真心实意道。

    顾青渠心底掠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

    虽然顾青渠深深怀疑他，但始终找不到证据，只是揪出了一系列和他勾结的修行者和高官——他们被「成为人上人」的前景吊着，心甘情愿加入了这个名为「修行促进会」的秘密组织，至于组织的首领是谁，他们也不清楚。

    他灵机一动，把头蹭到顾青渠肩膀上，笑嘻嘻道：“别生气啦，让你捏耳朵。”

    顾青渠并不是个喜欢背后说人的性格，但碍于原州以后要接掌妖管委，免不了和白静林打交道，他还是拆开揉碎了将白静林的性格分析给他听，其中也涉及了少许师门恩怨。

    虽然没能找出白静林的马脚，但顾青渠直觉他就是修行促进会的首领，因此始终没有放弃追查，一直到上周。

    玄龟主任也不急，他捧着雕像，开始往办公室走。

    顾青渠不惊讶他能认出来，点头：“没错，是饕餮。”

    “饕餮。”原州道。

    “现在看来，这两个卦象都应验了。”顾青渠笑着摇摇头。

    值得惊讶的是白静林之后考取妖管委时，玄龟主任同样为他占了一卦，卦象显示白静林会成为江国妖怪获得自由的基石——因此玄龟主任捏着鼻子收下了他，还一路提拔让他成为了妖管委权利最高的人类。

    原州应和着说：“谢谢白师叔。”

    恰逢玄龟主任路过，用龟甲算了算，从抽屉里找出一尊巴掌大的雕像。

    这算是自作自受么？

    它把雕像放在桌上，和它脸对脸：“你好，请回答。”

    “说到哪里了？”顾青渠道：“之前提起的九尾狐，就和追查白师叔有关，我也是今天才确认的，所以没能提前告诉你。”

    虽然白师叔并不想要这两句感谢。

    雕像：“……”

    他做事利落，早在金棘逃跑之事后，就让人追查妖管委中的叛徒，奈何白静林做事谨慎。

    玄龟主任为了锻炼身体，拒绝电梯，他一步一步，花了大半天时间走到18层，回头一看——

    “咳！”他在顾青渠发现之前把这个小动作压下来，清清嗓子道：“好了，说正事——九尾狐是怎么回事？”

    “还要感谢猫又。”在宇宙第一无敌美少女猫妖的荼毒下，白静林只顾着赶快办好身份证摆脱它，一时不慎，抽屉上的暗格没有用法阵锁好。

    黑色的熊猫耳朵从头顶弹出来，耳朵尖尖一下一下啄着脸颊，暖绒绒的。

    顾青渠掏出秘书当时画在工作笔记上的图像，道：“我后来令人查询，也是上周才查到，这个雕像上的凶兽是传说中的「四凶」之一。”

    “唯一得到的证据是，「首领」和他们联系时使用一尊能够传话的雕像，和我们在4.28京城阵法事件中发现的雕像一模一样。”

    直到全都整理好，原州也没再做出什么超出界限的举动，好像他就只是一只纯洁无辜的大熊猫，为了争取自己头号坐骑的地位和饲主打打闹闹而已。

    顾青渠的心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经历中难以落位，而原州脸上的表情又偏偏正经无比，他深呼吸几次，终于压下满腹杂念，偏过头道：“你猜？”

    原州用余光看了他一眼，轻轻翘了一下唇角。

    “啊，壳干了，去一楼泡泡再做事吧。”

    要是没有白静林的阴谋，他不会被引到大青山，和原州相识。而若是没有山神的出现，如今的人间和妖界怕会是两种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