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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卢谦逸有点迟疑，他的小猫竟然修炼出了人形，还跟了素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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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谦逸出神地凝视着自己的怀里，空了，手停在空中。

    银把怀里的白搂得更紧，头埋在卢谦逸的胸膛上，轻声道，“谢谢。”

    谢谢你再次像以前一样待我。

    素晏见他不太感兴趣，又给他斟了一杯，“那我们来聊聊你的记忆。”

    山顶上有一个小凉亭，坐在里面的人抬眸看了一眼萧正玺。

    “我们会万劫不复，不得入轮回吗？”银努力地让自己不要把眼睛闭上，他还想再和自己盼了很久的人说说话。

    卢谦逸被冤枉入狱后，银白就被留在观星阁内。之后发生的种种变故，卢谦逸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素晏随后纳茶，将茶叶分粗细后，把茶叶装入茶壶，用初沸的水从茶壶边冲入。再用茶壶盖刮去冲茶时溢出的白色茶沫，然后把茶壶盖好，用开水冲淋壶盖，接着烫完茶盏后用“关公巡城”的方式斟茶。

    “有什么想问的吗？”素晏把茶递给了萧正玺。

    其实他早该想到给自己下咒的人是素晏，他喜欢卢谦逸，那自己就是他的阻碍。

    素晏轻笑，“我以为你会问谦逸师兄的事。”

    萧正玺原本是想问的，可又觉得没必要，感情是两个人的事，终究是素晏的一厢情愿。

    银沉默了一瞬，垂下眼睑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当年你走后，我被扔出了观星阁，流离在市井，被一个邪道士捉走了。他修炼邪术，研究魂肉分离用我做实验。你是修仙之人，而我在你身边不多不少也通有灵性，无数个噩梦后，实验品中就只有我成功了。邪道士将我的魂肉分别放进炼化好的身体里，无尽地痛苦中我和白渐渐与身体融合，我们是他唯一成功的实验品，他后来的实验全都失败了，他想分解我们，最后是素晏大人救了我们。”

    仔细一看，眼前人的外貌也有些许变化。他没见过素晏，但他知道眼前人的外貌就是素晏原本的外貌。

    银和白的身体渐渐开始消散，像云烟一样。到最后卢谦逸看到他怀里躺着一只小白猫，安详而舒适地闭着眼，睡着了一般。

    萧正玺独自走上山顶，从他踏入山谷起，就只有一条路可以通行。

    “如果我能像白一样没有以前的记忆那该多好，那样我就不会记得你抛弃了我。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救我。”他抬头扬起一丝笑容，“我，不该恨你吗？”

    “请。”素晏气定神闲地治器，用烧开水冲烫茶具。

    他将手握成了一个拳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后，松开手离开了。

    卢谦逸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当年的选择会害了他们。也难怪素晏他的境界修为，已经跟自己一个水平。

    山上渐渐起了薄雾，轻纱想遮住的是人还是物。

    他不敢给他们承诺，他们太特殊了。

    萧正玺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想不到陈晖厦这个花花公子还对泡茶有研究。不过转念一想，眼前这人已经不是陈晖厦了。

    山顶上是陡峭的悬崖，悬崖边怪松搭棚，古藤蟠缠，峭壁下的深渊在无尽的黑暗蠢蠢欲动。

    “你是陈晖厦还是素晏。”萧正玺放下茶盏，他还是相信他们是独立的两个人，“陈晖厦在哪里？”

    “我吸收了邪道士，他的所有法术修为都为我所用。结果，我们变得跟邪道士也没差。”银自嘲一笑，“杀人拆骨挖吸血鬼的心脏，做的那些事比邪道士更残忍更绝。我们收集各种材料去冶炼，培育优质灵魂去供养素晏大人的灵魂。”

    萧正玺拿起茶盏，杯沿接唇，闻茶其香，入口其甘，是好茶，萧正玺感叹。

    萧正玺抿了一口茶，“是你。”

    卢谦逸的样子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眼神淡然，但是嘴角却微抿，嗓音哑得厉害，“对不起。”

    第六十八章

    萧正玺神色自若地坐在那人对面，他面前摆放着一套晶莹剔透的茶具。

    卢谦逸走过去，抬起手将银和白拥进自己怀里，伸出手轻揉着银的发顶，像撸猫一样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