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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

    “清湄苑。”

    窗户打开，陆笙趴着车窗吹了会儿风，问：“这是在去哪儿？”

    陆笙看周潜，“你今年过年没回老家？”

    陆笙想连自己的手机播音乐，便去副驾驶上坐着了。

    “她回家过年了。”

    他穿着浅灰色的毛衣，黑色大衣挽在手臂里，脸上没有太多表情。那样清介的气质，如果不是认识，大概不会太敢主动跟他靠近。

    “……去哪儿？”陆笙莫名。

    周潜不确定了，回头看了一眼，意思是让陆笙自己问。

    陆笙穿白色绒毛外套、黑色长款半身裙和小皮鞋，锦鲤色调的妆容，明丽而娇俏。

    门开的瞬间，他眼睛都亮了几分，先同陆笙打招呼：“陆小姐，新年好。”

    二十来分钟，周潜打来电话，说已经到门口了。

    门外没人应，直接响起了输密码的声音。

    陆西陵把车钥匙丢给周潜，只嘱咐了一句：“去清湄苑。”

    陆西陵按车钥匙解锁，陆笙先一步跑过去拉开了车门。

    周潜站在大门口。

    “哥，青青没回去？”

    陆西陵眼皮都懒得掀一下，“你说话声音能不能小一点？”

    陆西陵起身，对陆笙说：“走。”

    大好机会在眼前，周潜反而憋不出半个屁，一路上全跟陆笙聊了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吵了他一路。

    周潜只笑了笑，指了指前方的车，“走吧。”

    陆爷爷很不待见周潜，就如同不待见凌家的任何人，但陆西陵用得顺手，他也很难置喙什么。

    “滴”的一声，门应声而开，白衣黑裙的女孩率先进来，笑容比冬日太阳更灿烂，“Surprise！”

    “还说！都怪我哥——还有你！干嘛要骗我？”

    “夏姑娘不是住那儿吗？”

    夏郁青心脏陡悬。

    “嗯。”

    “早说啊，不然可以跟我们一起过年。”

    “去那里做什么？”

    陆笙一贯不喜欢闷在家里，听陆西陵这样说，也不细问了，立即从沙发上弹起来。

    周潜愣了下。

    陆笙当即准备给夏郁青打个电话，想了想，又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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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开车时，陆西陵通常坐后座。

    “谁呀？”

    门铃响起时，她下意识起身，迈出一步，又霍然反应过来：这种时候，谁会来敲门？

    夏郁青难掩惊喜，目光自陆笙越过，看见站在她身后的人。

    夏郁青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电影。

    她意识到自己似乎期待什么。

    夏郁青似乎没忍住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意识到之后就飞快移开了，看向陆笙，露出笑容，“你们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