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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晟眼神微微一暗，手按在刀上，无上和断魂都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徐温淼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三年前，季晟刚刚在江湖中崭露头角。

    徐温淼只怔了一秒，随即道：“师兄这么快就忘了？去年五月，和楼外楼的人在姑苏定下的约，于一年后在同一地方再行比试，另分胜负。”

    原本，季晟并没有将比试的约定放在眼里。

    武林上下俱都哗然。

    中原帮派“楼外楼”人才济济，武功高强之辈如过江之鲫，这些年早隐隐在武林中有了中流砥柱的地位。

    因为他看到洛闻心的手、腿跟脚几乎没什么色差，是天生的白，又加上后天常年在温室内娇养着的嫩，牛乳一般。

    季晟立刻从思绪中抽离，猛然抬头，立在一旁的无上应声而动，刀剑相碰，发出“铮”的一道锐响。

    “他们暗算我。”季晟打断他，声音平静，眼中却有一丝嗜血，“杀了又如何？”

    这是季晟头一次挨了别人的打，却并不觉得生气。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徐温淼说，“看来，师兄定是对三月之后的比试有了十分的把握了。”

    且楼外楼借此机会，还广邀天下青年英豪，大有将这次比试办成个群英会的架势。

    那青衣人的剑却没再出鞘半寸，他上前一步，视线在季晟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道：“看来这些年，师兄功力又大进了。”

    孟桥没有这个胆子，孟桥的速度也远远没有这么快。

    可也有看不下去的。

    虽说江湖中人切磋武功，死伤皆不可控，但也没有一人如他这般残暴，像是根本没把人命放在眼里。

    但他武功路子奇特，又常年戴半副面具，江湖人都不知道他是哪门哪派，只知道前去挑战他的人里，近半数都被一把弯刀削掉了脑袋，没能留个全尸。

    季晟没有说话。

    当然，这种事情，必定要有天下人的见证，于是才有了次年姑苏的比试约定。

    长剑被撞的向后弹去，却被一只手稳稳的握住，反手插入鞘中。

    徐温淼微微一笑，似乎是对季晟这幅态度没有意外，又道：“不然也不会练着功还出神了，连我到了附近也没发觉。”

    “谁？”徐温淼一愣，眼中现出一丝惊愕，“你将楼外楼的人杀了？”

    正自分神，忽的，一道劲气自林中飞速驰来，快且猛。

    然后便听到了少年的哭叫声，还挨了几下踹。

    如今，有他这样行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后辈，楼外楼当仁不让，自是要给他吃几分教训，教他习武之前必先学会做人。

    “什么比试？”季晟淡声问。

    “不认识。”季晟往后一靠，缓慢的陈述道，“一个短发，使长鞭，另一个用短刀。”

    “哦。”季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已经杀了。”

    ……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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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晟一开始以为是孟桥，但很快又意识到不是。

    季晟抬眼去看，青衣人身后背着那把漆黑长剑，正笑的温润，叫他：“师兄。”

    一时之间，流言纷纷，将他传成一个恶鬼修罗、青面罗刹，没一人再敢前去招惹他。

    “……”徐温淼瞳孔收缩，嘴唇抖动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可知，这两人名叫顾渺和黎飞，乃是楼外楼主的四弟子和五弟子，在楼外楼内声望极高，你将他二人杀害，岂不是会受到全江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