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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好由着季晟策马而来，一阵风似的，又策马而去。

    可此时此刻，洛闻心却没在他的动作里感觉出如往常一般的急欲，只觉出……缱绻跟温柔。

    季晟抬眼看他，用舌尖最后在他指腹一勾，倒也没强留，放开他的手，问，“怎么弄的？”

    他突然就觉得有些奇怪，不太舒服，似乎是那莫名其妙的寒症又在作怪，要是不拼命压抑住，嘴里差点就要逸出声音。

    他浑身还沾着点血，就这样半跪在洛闻心面前，一点一点含着他的手，黑色衣襟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洛闻心把自己埋在他怀里，原本不想抬头，因为那样就会被季晟看见自己哭的乱七八糟的脸。

    “……”

    似乎是第二回 。

    不过头一回时，洛闻心因落水受了惊吓，好容易得救，往他怀里钻，是为劫后余生的后怕。

    “……”

    季晟攒一攒眉，神色明显不快，“在哪里划的？”

    季晟晌午才到，未曾与其他江湖小辈们一起拜见楼外楼主，对方本就心有不满，可又顾及江湖规矩，不好亲自下场应对。

    “我……”一开口，便先打了一个哭嗝，委屈无比，“我只是一会儿没有理你，你怎么就把我丢下了……”

    洛闻心傻傻看着他，用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季晟是在问，那个被很浅很浅的、被划伤的小口子。

    -

    洛闻心脸一下子就红了，另一只手顿时不知道往哪里放，觉得自己也变坏了——

    这么一点点马上就要愈合的口子，夜色又这么黑，也亏他能这么快就发现。

    滚烫的鼻息喷在手背，男人深邃的眉眼垂着，洛闻心站在他面前，甚至可以看到他喉结上下鼓动的幅度。

    季晟被搂着腰，很紧的抱着。

    洛闻心跟他对视，呐呐道，“不小心被划到了……”

    说着话就突然亲过来，也算是常事。

    男人手揽着他腰，把人往怀里带了一点，下一刻，就把他的指头含进了嘴里。

    他往回抽了抽手指头，想要躲开。

    洛闻心傻住了。

    可等季晟开了口，他的眼泪水就怎么也忍不住了。

    这回又是为的什么？

    季晟后知后觉的低下头，动作有些许迟钝的摸了摸洛闻心的额发，哑声道，“不冷？”

    季晟被他抱着，浑身硬的发疼，仰着头，喉结滚动几番，先思考了一遍这是洛闻心第几次主动抱自己——

    洛闻心看着他，总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

    季晟分明亲的这么温柔，自己脑子里却在想一些别的东西。

    他发了会儿愣，只觉得小指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暖暖的，却又觉得酸麻，从被含着的地方一直麻到四肢百骸。

    季晟总是爱亲他、爱舔他，不仅是手。

    “不就是没有给你弄，可是、可是你也亲我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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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闻心还在絮絮叨叨，季晟闻着他发顶的香，脑子发昏，没太听懂他小嘴里在说些什么，只是捏着他来牵自己的那只手，从手心到手指，很慢的摸了摸，不过一遍，动作便顿了顿。

    洛闻心还想抱怨的，可是看着眼前人的动作，剩下的话就全部哑在了喉咙里，睁大了含着泪的眼睛。

    “……”

    只是回程途中，被几个没长眼睛的堵了，衣摆便仍旧浸了些血。

    洛闻心抱了多久，他就愣了多久，直到被怀里的人吸鼻子的声音拉回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