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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力气动，但还是有力气羞的。衣摆被掀起的一瞬，立刻便红透了耳根，小声叫道，“疼、疼的……”

    还叫你“季贼”这般难听的字眼。

    洛闻心呆了一瞬，还没太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一边问着，一边低头下去，仔细查看。

    可尽管如此，深夜奔驰了这十数里，此刻的季晟，依然显得有些风尘仆仆，有些狼狈。

    他发丝微乱，眼底有浅浅血丝，就连下颌，也不知在何处蹭了一道灰痕。

    洛闻心虽然不是顶聪明的那类人，但也并没有傻到什么东西都想不明白。

    季晟连半点伤都没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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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不觉得季晟会真的是那些人嘴里的大恶人。

    虽是被喂出了一些肉，但腿仍然还是细。

    洛闻心怔怔同他对视半晌，看着男人这幅模样，心底泛上一股酸意，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

    他问，“磨的不难受？”

    什么东西都没隔着，查看起来自然是十分方便，连原本需要再扒掉的东西都无需再多此一举了。

    比方说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又或者，为什么方才那群人都要打你，为什么他们一听见你的名字就都变了脸色。

    嫩白的像藕节儿似的腿，最粗的地方，也不过一握就可合拢，粗粝大掌掐着他那方皮肉，五指都陷下去一点。

    洛闻心霎时便慌了，想要捂住，可他眼下本就累极了，动了动小腿，还未能起身，就被看了个干干净净。

    方才那一路，算不上凶险，就连洛闻心也能看出来，那群人都不是季晟的对手。

    他心里有好多好多的疑问。

    “……”

    同时意识到，那里还是凉飕飕的。

    洛闻心闭了闭眼。

    已经不是头一回伺候洛闻心，男人动作已经十分熟练，就连力道也掌握的刚好，隔着一方软帕，是正好不会将少年的脸蛋磨痛的力气。

    就连苏宿苏庄主，虽言谈中对季晟颇多景仰，竟然也对“季晟面若修罗、肖似恶鬼”这类传言深信不疑。

    男人不止盯着那里，还伸手去碰了碰，“这儿。”

    可当绣着清新小花儿的淡蓝色帕巾被捏在男人粗糙大掌间时，两厢对比，仍是显得有几分违和。

    柔软布巾覆在眼睑上，缓解了一点眼睛的酸痛，可眼睫毛也被蹭的有些痒。

    男人抬眼看他，蹙了蹙眉，“哪里疼？磨的？”

    季晟见洛闻心并不回答，小嘴微张，仍是一副傻傻的模样，俯身过来，伸手便去掀他衣袍，要检查一番。

    一个月之前在荒山遇到的那重伤男子暂且不提，就拿半日前遇见的这群江湖中人，从他们的态度来看，也能大约猜出，江湖之中，好像有许多人都不喜欢季晟。

    仔细看去，竟是很难将眼前这个男人，与几个时辰前浑身煞气的人联系在一起。

    ……季晟在江湖中的名声，似乎并不太好。

    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便任由季晟动作。

    男人盯着他那儿瞧。

    种种疑问都在心中，可洛闻心还未张嘴，男人便垂下眼眸，盯着少年小腹再往下的一个位置，道，“难不难受？”

    洛闻心此刻既困且累，还兼有未散去的羞恼和方才经历一番打斗的惶乱。

    与季晟同行这数月以来，经历了许多事情，他早已有了一些隐隐的猜测。

    再度睁开时，便对上了男人的漆黑眼眸。

    等仔仔细细看了一圈，确认中间只是略有些红，但并无任何擦痕、磨痕，才松开了他。

    洛闻心眨眨眼，顺着男人视线往下看去，混沌的脑袋转了转，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紧接着，又从洛闻心的小包袱里翻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浸了些水，重新走过去，替洛闻心擦脸跟手。

    可相识这样久，季晟在有些事情上坏不坏、变态不变态暂且搁置一边，但他一路上有多么护着自己，洛闻心却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