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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白泽低沉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酒过三巡后，笙乐奏起，从四方飞出一群衣袂飘飘的仙子，手里挽着花篮，腰上系着七彩羽毛，婀娜多姿在大殿中翩翩起舞。

    她打赌，白泽会同意。

    白尹仙君神秘地摇摇头：“是，也不是。”

    果然，在碧霄无声地等待中，听到白泽淡淡的声音：“可。”

    洛英惊奇：“原来天宫神官是靠功德修行的？”

    碧霄忍不住用余光去扫白泽的表情，发现他眼眸微眯，好似酒意上头，整个人半靠在椅背中，长腿支着，目光偶尔会在洛英身上停留片刻，再端起酒樽饮上一口。

    像她出身与落霞峰，从小就是在舅舅身边长大，舅舅教她怎么修炼，她就怎么修炼，这还是洛英头一次听说天界神官竟然是靠功德来修行。

    但碧霄摸摸自己的脸，她也不差，不是么。

    她解下披风和银甲，解开簪发束扣，露出里面的轻纱鹅衣，一步一步走进大殿，抬头对着白泽道：“帝君，今晚百君夜宴，请让洛英为诸君献上一舞助乐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白尹笑着转身，给洛英解释，“这天官夜宴啊，也称功德宴。咱们这些天官，一年在三界得了多少功德，损了多少功德，又或是得了多少信徒，得了多少香火，在这一天里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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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这些天灯便是我们的功德修行了。像我们这些已经飞升渡劫的天官，若再想精进修行，必得给自己神位多攒功德，有了这些功德，才能长生无往啊。”

    与此同时，洛英感到大殿全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如今你已被帝君亲封为‘芳华将军’，又继承天后娘娘衣钵，用不了多久，你自然就知道了。”

    碧霄失笑，她果然还是了解白泽的。

    洛英跳的是一曲剑舞，柔媚中不失英气，看来的的确确是下功夫练过。

    洛英站在一名刚结识的神官旁，问道：“敢问白尹仙君，为什么那几座神殿的天灯那么少，而那边的天灯却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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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中歌舞告一段落，洛英站在灯廊下回头，远远看着上首端坐的白泽和碧霄。

    白泽皱眉看她几眼，良久收回手，仿佛压抑着什么情绪般沉声道：“随你。”

    第6章 风头

    众君看得赏心悦目，称赞连连。

    碧霄握着玉樽的动作也顿住，缓缓侧首，看了半跪在殿中的洛英一眼，眸光从她披肩的头发扫到光裸的脚踝，笑了。

    作者有话说：

    看起来好不惬意。

    八十一神宫的天灯也在各神殿上方点亮。

    越是这样说，越是让洛英对天界的事好奇。

    确实，他们俩看起来是天作之合，男人威严俊美，女人仙姿玉貌。仿佛天生就该坐在神的高台受三界敬仰，没有人不会臣服。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请求，他必不会拒绝。

    “呵。”碧霄又一声笑。

    白泽讳莫目光降落下来，停在洛英俯首的头顶。

    洛英扬起下巴：“也是。”

    “谢帝君！”洛英激动地站起身，飞扬地眼神在全场扫过，仿佛这声‘可’便代表着什么不一样的意味。

    碧霄死死捏住不放，抬头与他眸光交锋：“我想喝，你管得着吗。”

    夜宴殿中央，洛英扭着腰，垫着脚尖，举起双手，摆出一个她认为自己最吸引人的姿势，然后合着奏乐开始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