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正经（偷情 h）(2/4)

    谢玄遇眉毛一挑，什么都没说，将步摇揣进了衣袖。

    她当然不承认，没有接过那步摇，也笑吟吟地回礼：谢大人喜欢它，不如送给大人。钗子带久了，总是要换的。她今日正巧就想扔了它。

    于是她拉着谢玄遇的袖子，对他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往佛殿后走去。

    他与那女子走进了佛殿。她心里赞叹，确实是个美人，而且与自己的相貌有几分神似。她穿着北凉皇族的服装，腰际挂着金错刀，说话时胡族口音明显。

    公主。

    可惜夜深时，她抚摸着元载精致的肩胛骨，任由他在她身上挺动，甚至允许他一遍遍地舔舐她锁骨上那处红痕时，心里想着的却还是那夜在镜中咬着她脖颈，射在她身上的谢玄遇。

    她百无聊赖，驱车出府，去郊外的大佛寺里上香，美其名曰怀念先皇，其实不过是独自散散心。

    她猛地回头，金步摇从额间晃了晃，掉在地上。是谢玄遇。

    她当然也听见了，那两人谈笑的声音并不小。除了萧寂，还有一个女人。

    佛殿不大，后方有个小佛龛，两面有门，刚好遮住二人，还能从门上的木格子里望出去，看到前殿的情况。

    公主，这金步摇总是掉。不然换一支。

    从前在这几天，她绝对不得安宁。萧寂会在深夜把她叫进宫中，在佛殿里上她。宫中佛殿中央的虎皮毯上常被射得乱七八糟，脏了又换张新的。偶尔也会去祖庙，让她站在先祖的灵位前，扶着供桌，让她一边背诵先皇后撰写的《帝治通鉴》，一边操弄得她说不出话。

    那么这位北凉皇族女子，想必是合议的筹码之一。

    她时常想，要是死后真会赴黄泉，她与萧寂一定会一起坠进最下面那一层。

    然而下一瞬他听见远处的响动，转头对她严肃道：公主，是陛下来了。

    走过一丛又一丛桂花树，面前即是大佛寺的主殿释迦殿。她走上大殿，里面空无一人，于是点了三炷香拜了拜。那一瞬她确是诚心祈福，想到的却是朱雀大街上风华正茂的红衣状元郎。

    那只金步摇被她带了回来，放在妆奁里。她看着它，在元载抽插深入时长长地叫出了声。

    他在嘲讽她，屈尊降贵地睡了四品文官，还愿意带着当夜的信物。

    正想着，身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问候：

    她这么想着，看美人的眼神就带上了几分同情。但同情在下一瞬又变了味萧寂牵起了美人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她觉得这一吻含义深刻，像是对，像是在种蛊，他也对那女子用了蛊毒。

    可今年不同于往年。今年萧寂仿佛是洗心革面，认真斋戒，她等了两天，都没等来宣她进宫的密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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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佛寺今日得知公主到来，提前清场，人烟稀少。满院开着桂花，她嗅得心旷神怡，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过几日是先皇忌辰。萧寂按惯例要假模假式地斋戒三天，以表哀思。

    这是三年来，萧寂的身边第一次有别的女人。她神思恍惚，总想着现在不是碰面的好时候。她何尝不希望萧寂能尽快找到新的目标好放过她，她也能自由。

    出门前她鬼使神差，从妆奁里取出那只金步摇，戴在了头上。

    他今天没穿官服，只是一件月白袍子，绣着单支梅花，眉眼间恬淡疏离，笑容客气举止有度，确实是个令人信服的君子人设。

    她终于想起为何最近萧寂没空来招惹她了。最近大梁在与北凉谈判，两国在北境交战了几代人，近年北凉的国力大为耗损，终于同意与大梁签订合议。

    萧寂从不拿那些陈腐经史训诫当回事。她会背《帝治通鉴》也是因为当年他还是太子时，两人一起入宗学，她被美色迷了眼，硬要他教的。没想到，后来派上了这样的用场。

    只是那君子低头拾起了金步摇，又伸手交给她，怀袖间的手指修长，骨节结实有力。他仍旧是低着头，笑吟吟的：

    他们就藏身在那窄小的佛龛里，堪堪容得下两个人脸贴脸地站着。此刻她也顾不上许多，她的心思全在萧寂身上。

    她胡思乱想着，假如三年前没有那场变故，或许作为一个不争不抢的长公主，她可以选择嫁给谢玄遇。那人想必也没什么意见。不知怎么，她甚至觉得谢玄遇同她一样都是对世间多数事没什么所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