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2/3)
“奥……谈恋爱了啊。” 林母语气莫测地问。
妈妈淡笑着点头,“好的,那注意安全啊,明天早餐想吃什么?”
“好的,谢谢你送喜朝回来哈。”
她小小地嗯声,垂眸看着地上的影子,每经过一道路灯,迎来彻底的光亮,她下颌就往领口埋得更深一点。
“你是女孩子,都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玩,快11点了,同学聚会也早该回家了吧。”
林母心思重重地回头看喜朝,发现她一直埋着脑袋在领口。
“唷孩子,你这脸上……怎么弄的。”
……
柯煜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单手搭上方向盘。
现场顿时噤声。
虽然成绩提升的是很快,但她闲下来时,总会回想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就愈发觉得自家女儿很反常。
今天这一桩桩事儿算是凑一堆了。
“你知道柯煜谈恋爱了吗?”林母出声问。
柯煜挂档,升上车窗,滑着方向盘往后倒车:“那我先走了阿姨。”
汽车渐渐驶离出俩人的视线。
“怎么回事啊喜朝,现在连电话都不接了,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吗!”
“她很早就知道了。”
她也终于走至妈妈的身边,完整地出现在柯煜的视线里,她耷拉着脑袋,加大力气掐向自己的手指。
柯煜说得很慢,默了一两秒,才缓缓接,“去找女朋友。”
林喜朝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
引擎声同频响起,他重新燃了车。
手指掐得很疼,林喜朝蹙起眉,听到妈妈嗓音压抑地说了句“挺好”,又咳嗽一声,变了语气问柯煜是要回家还是再出去。
以后手机要调最大的音量,不要再错过任何一个电话,不不,是周末都不要出去玩了,就窝在家里,啥事没有。
林喜朝往前的脚步一顿,意识到自己嘴上的同款伤疤,她赶紧把下巴朝领口里缩了缩,一边分神听着柯煜的回答,一边慢吞吞地挪步走。
柯煜侧了侧颈,眼睛状似无意地往前窗一拉。
“嗯,有段时间了。”
气氛突然就缓和下来。
林喜朝手指顿时一松,恍然抬眸,也听到她妈明显松了口气的声音。
她凑过去想摸林喜朝的额头测温度,林喜朝下意识躲开,反应有点大,林母蹙眉,一把扯下她的衣领,捏着她的下颌抬头。
“你怎么了,冷还是不舒服?”
“对不起。”
“女朋友弄的。”
眉骨和嘴唇,显而易见的淡色痂痕。
……
那些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在这个敏感又容易出错的年纪,必须得要家长去引导纠正。
她嗫嚅着回。
她认真地想。
妈妈又叹气,“我最近这心里老是不得劲儿,我怎么觉得,我让你转到这一中,住到他们家,越来越是个错误了呢。”
林母叹了口气,牵着林喜朝的手往大门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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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的。”
柯煜最近老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伤。
林喜朝心里一慌,赶紧抿唇,却还是没遮住。
没有外人在场,林母瞬间就拉下了脸。
“这么久了啊,太太知道吗?”
“再出去一趟。”
林喜朝缓过神,咽了咽唾沫,无措地喊人,“对不起,妈妈。”
林喜朝攥紧了手指,看到妈妈转过脸来怒视自己,又一边向车里的柯煜继续问着。
“你可别学啊,高考之后你做什么我都不管你,但现在不行。”
路灯高高地亮起,拉长她们的影子,母女俩并肩而行,步伐缓慢。
林喜朝心跳如鼓,下巴往领口埋得更低,她正走到前窗的位置,立马朝车里剜过去一眼,杏眼微垂,无声提醒。
“我再也不这样了。”
……
柯煜用手指抚了抚自己的唇瓣,余光注意到林喜朝正绕到车头,他指腹轻刮着痂疤,漫不经心地回——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