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罚(2/5)

    脚步一停，林喜朝愣了愣，是蒋淮的声音。

    林喜朝动了动唇，还想多问点什么，旁边的女生已经轻声催促她。

    【老师要留我，你先回，我已经给赵叔说了，他先送你。】

    她声音有点低，也有点小，眉头轻拢，脸上全是担忧。

    “这样啊……”女生有些犹豫地开口，“我还以为你和柯煜住一个地方呢，因为每天都能看见你俩一起回家，想说你家境应该挺好的，犯不着来住校。”

    林喜朝抬指在玻璃上触了触他的影子，转身默默离开。

    “我能是好好上自习的人么？”蒋淮一乐，又打量她一眼，“你也逃自习了？”

    那位发帖人从把柯煜的名字打出来后，就没再出现过，三节课过去，柯煜也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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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喜朝轻轻摇头否认，“我家境不好的。”

    蒋淮瞧她这样，收敛起笑容，认真回答：“一下课老师就把他叫走了，他不是要搞那个冬令营吗，老师抓得紧，我等会回班去给他说一声。”

    晚自习放学之后。

    蒋淮已经从男生堆里起身走过来，“你怎么这个点来宿舍了？”

    她不准备多说自己家和柯煜家的关系，起身准备去阳台看一眼，兜里的手机震动，林喜朝掏出来一看看，柯煜终于给她回了消息。

    林喜朝不言，脸往校服领里埋了埋，手下依次捏过五个指头，才终于问，“柯煜呢？柯煜他现在怎么样了？”

    看到他就想到柯煜，林喜朝的眼睛往他身后仔细瞅，却并没有看到想要的身影。她咬了咬唇，侧回脸答，“有点事情。”

    笔头偶尔在桌上轻敲两记，像是在思考，但很快就落笔在纸上划拉着。

    她往里细细地看去，教室里只剩柯煜一人。

    她肩侧的光亮被遮去一半，门关上了，有拖拉的脚步声远去。

    她无奈，冲蒋淮点头道谢，转过身接着往宿舍楼里走。

    “这你得主动去问他。”蒋淮笑了笑，“我不负责传话的。”

    等到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楼下。

    林喜朝左想右想，还是准备上楼看一眼柯煜。照旧是同学散尽的时间点，照旧没提前给柯煜讲。

    ……

    蒋淮努了努嘴，划开手机。

    有风沿着半开的门吹进来，教室里没有人气，温度也就更低，柯煜轻咳一嗓，搁了笔，看动作是想起身。

    “诶，你以前住过校吗？”女生拉着她介绍了一圈，坐下来问她。

    动笔的沙沙声明显，但盖不过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她敛了敛睫毛，盯看这条消息良久，才终于敲出一个好字。

    她边往楼上走，边点开学校论坛看了一眼。

    只是回得相当简单。

    嘭地一响。

    “那就好，不过我挺想问，这都学期末了，你怎么在这时候决定住校啊。”

    楼梯间空荡，她的脚步声都有回响。

    他依然安宁而认真地做着自己的事。

    林喜朝跟着在书桌前坐下，抬头望见床位的卡牌上，已经写好了她的名字。

    林喜朝在他离开座位的那瞬间往阴影里钻，她蹲在窗沿下面，缓慢地揉搓自己冻得发疼的手。

    她看不清人脸，只能看清柯煜卫衣兜帽处，一小截冷白的颈。

    他坐在座位上，转着笔，翻看试卷。

    可能是不回应没有迎合到众人持续看热闹的心理，帖子从最开始一边倒的支持柯煜，到现在，逐渐往质疑和挑事上倾斜。

    又话锋一转，“上课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扒着窗户角慢慢地探头起身往里看，柯煜坐回了原位，球鞋踩在桌脚的横栏处，姿态闲适，重新转起了笔。

    “林喜朝？”

    嘴里数到十。

    她目光一顿，冲女生笑笑，“家里有点事。”

    外面风吹雨浇，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我给他发消息了，他一直没回我。”

    林喜朝的宿舍在5楼，推开门一看，是四人间上床下桌的标准配置，靠门左手边的空床位就是她的，如果不出意外，她接下来的高中生活，都在这张小小的床上了。

    林喜朝刷那些言论刷得皱眉，到最后捧着手机停在柯煜班后门外。

    她回：“嗯，我初中一直住校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