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2/4)

    ……

    等到晚自习，小温突然在宿舍群里说她带着林喜朝去看了寝室，确认就是本人。方汀就想，还是得给柯煜知会一声，但柯煜听着她说事，已经是晓然的情绪了。

    柯煜把药扔进嘴里，淡声问。

    当时他的脸巨臭。

    脑子里跑马灯似地带出昨晚小温说的那句——

    昨天中午，宿舍里的那张空床位就被贴上了林喜朝的名字，方汀觉着神奇，在午休回班后就和同桌聊起这事，说柯煜女友可能和她们一个宿舍，还真是有缘分。

    她抓耳挠腮了一上午，依旧没想出个周全的话术。

    她甚至上一秒还在对柯煜撒谎，下一秒就被他以这样的方式当面拆穿。

    “你试试给柯煜投一下票。”

    “……对。”

    “怎么了？”

    口腔里的糖味开始返酸。

    她如芒在背，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耳根迅速发红发烫。

    “诶诶，你现在进官网看一下点灯的投票！”

    徐媛媛在隔壁桌听了半天的八卦，才终于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赶紧回到林喜朝身边喊话。

    林喜朝有短暂地失声，心亏地赶紧转脸看柯煜，面前的人正落指拆着第二板药，漆黑的瞳仁却无声睨视着她，眉尾懒懒上挑，勾出莫名的嘲意。

    “她的联系方式我推给你。”

    被夹在这对情侣中间的方汀，左看看右看看，真的好尴尬。

    食堂。

    方汀搓了搓手，像是在思考该怎么自我介绍，脸上的笑容也添得更诚恳——

    心里却有一股燥意在蔓延。

    柯煜在课铃的余响中对林喜朝落话，“回去上课，午休来找我。”

    林喜朝的视线不挪，听着柯煜拆硬壳药板发出的细小噼哒声，也看着方汀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笑，温和地冲她打招呼，“是……林喜朝吗？”

    【该主页已暂停计票，请退出并切换其他页面。】

    哒——

    柯煜仰杯喝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教导主任办公室发生的那些林林总总，也逐渐在学生之间流传开来。

    她照做，手机上方立马跳出一条提示框——

    咕咚——

    徐媛媛惊呼：“我靠，柯煜是真不能被投了！”

    她慌张问，“怎么这样了？”

    还以为是论坛上有人泼他脏水的原因，原来啊……

    “除了我以外，其他两个女生都是理科班的。”

    完犊子，雪上加霜，他又生病、又被老师逮、还被家里人组团瞒事儿，林喜朝都不好意思出现在他跟前。

    所以，只能愣愣地点头说是。

    “那个…我叫方汀，是和你同寝的室友。”

    林喜朝又反复试了几次，直接被卡出了网页。

    第一道上课预备铃在此时打响。

    “你……都知道了啊。”

    好压抑。

    心里全是沮丧和懊恼。

    林喜朝重重地咽了口唾沫，表情僵硬，“……室友？”

    这话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柯煜耳朵里，人还专门过来问她。

    面前的女孩闷闷地回答，一副不太好开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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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喜朝沉沉呼吸，不自觉捏紧手中的纸杯。

    林喜朝魂不守舍地回到了班上。

    柯煜递了那杯温水给她，叫方汀的女生也朝这边走来。

    这样的表情。

    她当时也不敢百分百确认，毕竟还没见着真人，毕竟连他这个男友都不知道，兴许只是名字重了。

    “嗯，昨晚上小温不是带你去看了吗，我的床位就在你旁边。”

    刺耳又聒噪。

    林喜朝满脸疑惑，滑开手机，切进网页。

    是柯煜手中纸杯重放的声音。

    糖咔哒一声被咬碎。

    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她下意识瞥一眼柯煜，柯煜却始终垂着眼睫，漫不经心地将药抿去唇间。

    徐媛媛：“听说是柯煜自愿的，就因为论坛上的那个匿名贴，许矜宵他妈要说法，他为了证清白自愿放弃选举计票。”

    方汀明白，只能快速结话，“那你到时候在宿舍群里说一声，我们帮你搬东西，奥对，你是不是还没进我们的群？你加我一下我把你拉进去。”

    她明白柯煜在她面前，其实不太会敛藏情绪。这次这么静，还提前试探她，等同于给她机会，但她愣是又诓了他一次。

    方汀抬眸去看现在的柯煜，这会倒是挺平静。

    方汀又搓手，她自个儿干找着话题试图破冰，她问林喜朝：“那个，你是这周末住进来吧？”

    “我这是知道的早，还是晚？”

    她万万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