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奸臣的近身侍婢(2/3)

    这些花草一直是你在照顾吧。

    言阕对她的主动坦白有了好感，别人藏掖还来不及，好自觉。

    秦棠回得不卑不亢，那次她饿晕被捡回来的事记得这么清楚，是个记人好处的姑娘，言阕的语气温柔许多，只要是忠心为他做事，自然不会苛待。

    对于煮茶，她还是求着伺候过言阕的老人多问了问，了解这个主子的口味，在煮茶的时候加点新花样。

    他原本生得身姿挺拔，眉眼带笑舒展，现在慵懒地靠在鸾椅放松下来，很有亲和力。

    秦棠不急不缓道：奴婢想让国师大人每日都能心情好。

    回国师大人，奴婢来邺京是要来讨一个活路，承蒙国师大人不弃，奴婢才捡回一条命。

    你来邺京是做什么的？

    大多数门客心高气傲，秦棠看见他们在背后羞辱府里的老仆从，有的手脚不干净调戏婢女，秦棠不知道言阕的态度，会不会为了维护她们这些奴婢而惩罚那几个门客，秦棠故意带着言阕撞个正着。

    这么乖巧

    沉重叹息声从下面传来，言阕冷眼一扫，他们就不敢多话了，言阕抱着幼帝逗弄，现在小皇帝只能依靠他。

    满朝文武大气不敢出。言阕坐在幼帝旁边的鸾椅俯视下面的人，老头们知道言阕的手段，年纪轻轻心狠手辣，朝中不乏恭维讨好的，言阕更是知道该卖谁的人情。

    如此胆量和用心也很难得，言阕不曾有过女人，面对这样处处为他着想的小姑娘，并不是没有触动。

    言阕笑着收起折扇，起身坐正地问道：会煮茶吗？

    秦棠趴在方枕上怎么想也没想明白，眉毛都搅在了一起拧成绳，露珠按着她的眉心揉揉。

    院子里飘着花香，清淡舒适宜人，言阕轻摇折扇，更是风姿绰约。

    言阕善于收买人心，但唯独那些门客不一样，他们不是婢女仆从，和拼死拼活卖命的奴婢不同。

    秦棠回话：会一些，奴婢曾经煮过。

    言阕冷静下来后就进了书房，几个幕僚为他谋划，这种事毕竟是密谋，连秦棠也不得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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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言阕甚是满意这个回答，他让秦棠抬头，之前没怎么看清楚，今日一见，倒是认为秦棠和一开始不太一样了。

    幼帝仰头懵懂地看着言阕，抓起手里的木偶对着他笑，目光呆滞反应不怎么灵光，郑贵妃生了个痴傻儿子，非要先帝立自己的儿子做太子，从而惹出国本乱象，最后，先帝没来得及立诏书，言阕便如了她的愿。

    言阕都没想到，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姑娘会这么主动地交代，仿如是怕自己怀疑，偏要自证清白，而且，她满眼的诚挚，倒像是希望他问似的。

    自今日一见，秦棠就被言阕弄到身边伺候了，主要还是因为在言阕身边做事月俸更多。

    待言阕下朝回府，有时会带着一身怒气，秦棠看他的脸色，找准时机就递来，一口凉茶下肚，火气灭了大半。

    皇上，今日可有大事告知？

    秦棠在言阕身边服侍了三个多月，她也摸清了言阕什么性子，在她面前倒没什么古怪，对府里的下人很少打骂。

    翌日卯时进宫上朝，他又遇刺了，刺客直接自尽，言阕虽然没受伤，但是好心情都被毁了。

    她注意言阕的一举一动，只是呵斥一顿，之后的几日，秦棠发现那几个跋扈的门客没什么声响，她觉得奇怪。

    秦棠垂着眼睑，被勾起了伤心事，表面却是一副无悲无喜。

    以往见惯了尔虞我诈，不乏虚与委蛇的人，这样的人多了，忠直反而愈加可贵。